章玉英現在想起來亦是忿忿不平,唐映瑤也就算了,畢竟是進了門的二房 ,而那個齊雲生是什麼東西,難道有個不知姓什麼的野種就真的要分章家的財產?而且那兩個野種還奪走了屬於自己兒女的父愛!

“媽,其實你也知道,我小時候是挺怨恨爸爸的,總覺得他對我和哥哥特別冷淡,不過卻想不明白原因,因為唐映瑤並沒有子嗣,所以也沒人跟我們爭寵。直到後來爸爸出殯時,我見到了齊雲生,才算恍然大悟,如果他不喜歡我和哥,那麼就一定喜歡齊飛和齊磊了,那時也是特別看不上他們,不過我現在倒是想開了。人麼,都有個偏好,父母也是如此,要不人心總麼總是偏著長的呢,是不是?我怨恨,正是因為我尊重並且崇拜父親,而現在不怨了,也是因為我沒了這種情感,見得人多了,經曆的事情多了,才覺得他並沒有什麼真正值得我如此揪心的地方,所以自然看淡了。媽,如果你是為了自己二十年被爸爸欺騙而報複,我支持,如果是為了我和哥哥,真的不必。”

佟少琪微微一笑,佟振海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有點能力靠著女人發家的投機商人罷了,哪裏值得她惦念的,要不是家裏擺著這麼一副相片,自己恐怕早就忘了此人長得什麼樣子了。

墓園

佟少琪勸了半日,章玉英才平靜下來,歇息去了,隻是精神大不如前,連晚飯也沒下來吃。歎了口氣,佟少琪讓廚房做了燕窩粥和精細小菜,送到她房間去,盯著她吃完,才自己端了東西出來。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下人裝束的年輕人湊過來對佟少琪低聲說道:

“小姐,查到了,那個齊飛確實跟方天宇有聯係,但是不知為何卻住在二太太唐映瑤的小公館中。”

“不錯麼,兩個都搭上了,看來這個齊飛倒是會找幫手。好,你到宋管家那裏領一塊銀元,算是跑腿錢,然後給我繼續盯著他們,有什麼動靜及時告訴我。”

佟少琪點點頭,讚許的笑了笑。年輕人立刻學著佟平川平日裏的姿勢敬了個禮,利落的回道:

“是,謹遵小姐教誨,一定完成任務!”

佟少琪搖搖頭,看著他樂嗬嗬的跑下去,深感自己這步棋走的還算不錯。這小夥子是宋管家的內侄,當初鄉下老家鬧水災才舉家投奔宋管家而來,隻是路上父母都得疫病死了,隻剩下一個半大孩子掙紮到了上海。章玉英看在宋管家的麵子上把人留下來,也沒安排什麼工作,隻是平日裏幫幫忙,做點粗活而已。佟少琪平日裏卻見他十分細致周到,對人接物都挺機靈,便讓宋管家送他到學校上學,而學費由自己零花錢裏扣,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給自己辦點私事,跑跑腿什麼的,也算是給自己培養個心腹。

齊飛啊,若是她跟那個齊雲生一樣安靜的生,安靜的死,永遠像個老鼠似的躲在鄉下不讓人知道,或許自己也對她沒什麼怨恨。頂多覺得此人品性不怎麼樣,不過在這個默許一夫多妻的時代背景下,似乎也不是那麼不可饒恕……可是,她竟然到了上海,還要異想天開的打擾章家的生活,不管是她打著什麼情啊愛啊的旗號,等著她的也就是自己的絕對反擊!

佟少琪眯起眼,突然攥起拳頭,棋子,她這裏有的是,第一步呢,就動動一個小卒子吧。思考片刻,佟少琪走到房間裏,寫了一封便條,交與家裏小廝讓他按照地址送過去,也就暫時放開了。

過了幾日,齊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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