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槍傷,必須把子彈取出來,不然不僅傷口好不了,還會中毒。“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會麼?“
杜如勤看著眼前架了付金絲邊眼鏡,一臉斯文莊重的年輕醫生,覺得此人跟自己的世相去甚遠,估計這活幹不了。
“沒做過,可以試試,按照常識來說,應該和割痔瘡差不多。”
孟少軒一臉嚴肅的注視著杜如勤胳膊上的傷口,作出評論。佟少琪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忙擺擺手,對一臉抑鬱的杜如勤說道:
“其實,也真的差不多,我看還是割了吧,早割了早好,你說呢。”
“你從哪裏找來的蒙古大夫!”
杜如勤老羞成怒,開始發飆。孟少軒還是一臉嚴肅,十分禮貌的糾正他的話:
“很遺憾,我學的是西醫。當然,蒙醫也是一門獨立醫學,我曾經略有涉獵,但是沒有臨床經驗,所以不能用這種方法給你治病。”の思の兔の網の
杜如勤長大嘴巴直愣愣看著孟少軒,突然長長出了一口氣,下了決心:
“不管什麼方法,你還是先把子彈取出來吧。”
再不幹活眼見著天就要亮了,再者,自己恐怕跟這位說不清楚了。
消失
孟少軒看了杜如勤一眼,平靜的從藥箱裏拿出針管,衝著他就來了。
“等,等等,你不是取子彈麼,這又是什麼?”
杜如勤吐了口唾沫,往後退了退,盯著孟少軒問道。
“麻醉藥。”
這位依然很平靜,杜如勤卻搖了搖頭:
“不需要,江湖兒女,要是這個都受不了還怎麼混,你直接取子彈就好了。”
孟少軒盯著他瞧了一會,才放下針管,從藥箱裏拿出一卷紗布送到杜如勤麵前:
“咬著,消過毒的。”
“哦。”
杜如勤嘴裏哼哼幾聲,似乎還有些不屑,不過看到醫生臉色已經夠黑了,也沒說什麼,一隻手接過,咬在嘴裏。
佟少琪見孟少軒就要開始動手,忙在一邊問道:
“需要我幫什麼,我在學校裏學習過急救知識,對護理還懂些。”
“嗯,準備熱水,另外……十分鍾之內不要進屋。”
孟少軒指了指房門,背著身子對佟少琪回答,
“先出去,進來敲門,等我同意。”
“啊?哦,知道了,那我去找些熱水過來。”
佟少琪摸摸鼻子,無語而出,這人,難道總是繃著一張死人臉說出關心的話麼,怕自己見到血害怕讓自己出去,卻還是一副死板的樣子。想著,搖了搖頭,趁著這麼一折騰廚房還有人吃宵夜的功夫,讓廚娘燒了一鍋熱水,等著不那麼燙手時親自端了盆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
孟少軒低沉的聲音穿過門板,佟少琪推了推,門是開著的,小李接過水盆,給他們拿了過去。那邊床上杜如勤的胳膊已經裹好紗布,孟少軒正在收拾器械。
“少琪小姐,你怎麼才回來,沒見到我英勇無畏的樣子,真是可惜了。”
杜如勤又恢複剛才的盲流樣子,叼著根牙簽似的東西衝佟少琪直眨眼,隻是臉色白了些,不然直接可以客串街頭小混混。佟少琪突然感覺其實這人要是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