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琪橫了杜如勤一眼,把前些日子跟唐可凡打賭的事情告訴了他,自從那天之後,唐可凡就一直沒有再次出現,也沒有個消息,恐怕是失敗了。其實她早就知道齊飛的性格,倔強而自以為是的天真,她認為隻要有愛,自己的母親就能葬在別人的丈夫身邊,可是卻絕對不會允許和自己還沒有任何法律上關係的男友留下一條圍巾,正是如此矛盾的人才能做出那些除了麻煩再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所以,他們兩個吵架了?”
杜如勤好熱鬧,尤其是充滿浪漫情調的八卦熱鬧,聽到這裏忙搭著手仔細看過去,
“可是為什麼兩個人一個坐在河邊,一個站著門後,難道不應該是女人上去大喊你壞你壞,然後男人抱住圈圈叉叉非禮勿視一番麼?”
對於杜如勤的天才設想,佟少琪報以十分熱烈的讚同——直接狠狠踩了他一腳,這人簡直就是走火入魔了,絕對是看黃色小人書長大的。
杜如勤跳著腳解釋:
“不是,這個是常識啊常識,女人是要台階下的,他們兩個光站著能有什麼進展。”
“當然沒進展,齊飛根本不屑於去下那個台階,她有她所謂的驕傲。”
隻是驕傲的結果是刺傷自己周圍一切人,全部無差別攻擊,方天宇和唐可凡也都是自己找的,她對這兩位絕對沒有一丁點同情。
杜如勤對這位齊飛小姐也略知一二,點了點頭:
“有的男人就喜歡這種,成就感很到,而且能玩的開心,還過癮。不過少琪,要是你是齊飛會怎麼辦?”
借勢下台階,還是跟齊飛似的默默在遠處看著就是往前去,杜如勤很想知道佟少琪對這種事的看法。佟少琪的看法很簡單,做法也很實際:
“我,要是我就直接過去一腳把他踹下河。”
雖然自己對齊飛有看法,但是,凡是讓女人痛苦的男人都不需要任何憐憫。杜如勤一身冷汗,暗自決定把以前那些個紅顏知己送的胭脂水粉和手帕字畫統統給處理了。佟少琪並不知道眼前之人的想法,她同樣也不明白齊飛的想法。
那邊,唐可凡也一樣不明白。齊飛很小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他還曾經帶著小時候的齊飛出去玩過,那時的齊飛很乖,很懂事,也很可愛,可是現在呢,滿身的刺!
除了那條紅色圍巾的怨念,他心裏最在乎的其實是今天回家時聽到齊飛對自己母親說的話。那時,自己剛剛進了房門,就聽到樓上齊飛和母親的爭吵聲。
“你們兩個要賴在這裏多久?我們唐家可不是做慈善的,養不起兩個大活人,其中還有一個傻子,要是他那天把房子點著了可怎麼辦,齊飛,還是趕緊走吧。”
唐可凡當時臉色一暗,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母親,說好聽點是勢利,不好聽就是嗜財如命,齊飛兩人雖然沒有花她的錢,可是她還是整天對人家擺個臉色。正想著上去勸解,卻聽到齊飛開口了:
“我們住在這裏怎麼啦,這裏是我爸爸留下的房子,我們是名正言順的!而你們呢,當初我爸爸活著的時候,你們怎麼可能進來,連過年過節送禮都是偷偷摸摸的,因為我爸爸不允許,隻要他一句話,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哪裏像現在這樣囂張,真是刁奴欺主!”
“你!”
然後是啪的一聲,唐可凡心裏一抽,齊飛被打了,自家母親的巴掌聲他還是熟悉的,小時候沒少挨揍。可是,為什麼,齊飛要那樣說話,刁奴欺主……原來,在她的心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