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拖進我的房間,吩咐他坐好別動,我把上午在禮品店買來的水晶球放到了他的麵前。
“生日快樂,布雷司.沙比尼,給你的禮物。十六歲快樂。”我輕輕吻上他的額頭,十六歲了,你,已經成年了。
“謝謝。”他眼眶中竟滾動著淚水,傻瓜,生日了還哭鼻子。
“別在我麵前哭出來啊,拆開禮物來看看吧。”
“不,我要一個人的時候拆開來看,否則我會在你麵前哭出來的,別逼我出醜,從五歲起我就沒有在別人麵前哭過了。”布雷司竭力想控製自己的情緒。隻不過不是那麼成功,他依舊帶著哭腔。看上去我有幸會成為第一人。我把他的頭攬向自己,他坐在床上,我站著,他的臉貼著我的腹部。
“想哭就哭吧,頂多我不看就好了,我隻送了一份禮物,有必要那麼感動嗎?”
襯衫已經偶爾感覺的到濕意,他似乎真的哭出來了,他修長的雙臂環住我的腰,緊緊地摟住,其實我很想告訴他再用力我的腰就會斷了。
他從來都不缺是,和我一樣,出生在高貴的純血家族,他的父母,叔伯都十分寵愛他,他的性格開朗,總有一大群朋友圍繞在他的身邊,但他卻那麼傻,隻在我一個人身邊打轉。我冷漠,甚至連一個微笑都吝嗇給他,可他卻全然不在乎,還是盡心地守著我,護著我。
“哭夠了!”布雷司在我的襯衫上蹭了兩下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和兔子似的。他衝我傻傻地笑著,那個笑容,如此熟悉。他還是一年級剛入學時坐在我身邊的傻小子,看到我就像魂魄出竅一樣,呆住不動,懇求我唱歌給他聽。
隻有他呢,一點兒也沒有變,就算長高了,長大了。
“德拉科,你變了呢?”他一邊吃的蛋糕,以便滿嘴奶牛地對我說。
“是吧,母親都死了,她在臨死前都未曾與我見麵,不過我知道,她一定會囑咐要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我想和母親一樣,做一個溫柔的,會關心別人的人。以前高貴公子的覺得我扮演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我需要換一種生活方式,嗬嗬,我需要多笑一點,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是因為笑起來不好才成天板著一張臉的。布雷司,我忽然覺得好輕鬆,前所未有的輕鬆。或許,這才是我所追求的。”我閉上眼睛,呼吸,連空氣也便得清新舒暢。
“那樣就好,隻要你開心了,所有關心你的人也都會開心的。”
“恩,我想讓他們快樂,所以我必須讓自己快樂。”
等我們吃完時,已經差不多8點,我該去斯內普教授的地窖幫忙打理。
“布雷司,我要去整理地窖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寢室,如果你想留在這裏也可以。”我換了一件襯衫,剛才那件被他弄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
“德拉科,我有話和你講,我……我……”
“我知道。”雖然背對著布雷司,不過他現在一定是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你昨天晚上和我說過了,就在你醉酒的時候。”我沒有轉頭,但那個褐發斯萊特林此刻一定是麵紅耳赤一副害羞樣。
“我會考慮的。”歡快地把門扣上。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夜空的星星似乎也比平常的明亮。它們各自組成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圖案,承載著世人的心願。
而我,卻忽略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血腥味。
打開地窖的漆黑沉重的木門,原來應空無一人的地方卻有了別人的氣味。斯內普教授這個時候通常在圖書館查閱資料。光線並不明亮的地窖四處漂浮著藥草的味道。有坩堝攪動的聲音,我往前又走近了幾步便能看見一頭亂得校長的黑發,他們永遠是不聽話地四處長。頭發的主人用小拇指都猜的到,我與他特別有緣,一天之中碰到了那麼多次。他麵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堆材料,龍肝,虎爪粉,曼佗羅……他在調製軟骨水?這不是前兩天斯內普教授讓我們完成的魔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