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大道從城中高台延伸直上高天,金輝漫天,七色霞氣氤氳,寬闊的台階上還種著一株株珍貴的仙木,上麵結著各種已經成熟了的仙果,芳香撲麵而來,呂恒禁不住都快流出口水了。
這真的像一條直達九天之上的仙路,平日被封印隱藏在虛空之中,上麵的仙果已經很多年沒人采摘了,這些仙果非常不一般,裏麵含有少量的仙露。這是聖人留下的路,專門讓驚才絕豔的年輕俊傑來走,上麵的仙果自然也隻有登上這條路的人才可以享用。
所有人驚歎不已,一時間紛紛錯愕失神,鴉雀無聲。
“好了,你就先以這乾元山作詩一首,而後便可開始蹬這條黃金大道了。”金應道也很多年沒見過黃金大道開啟了,其略微失神了片刻,而後提醒呂恒道。
他自然看出了呂恒開了六個丹田,覺得他是一介凡體,能在神虛之境做到這樣,很不一般,故而這才遵循乾元聖人留下的祖訓,打開黃金大道讓他試一試,如過能闖過去,對於乾元聖境來說也會有許多好處。
這條黃金路經過聖賢的特殊布置,存有其一縷神識,能夠自主判斷詩歌的優劣,讓驚才絕豔,修行潛能過人者通過。
“啊,以這乾元山作詩?完了,完了,詩仙詩聖的詩用不上了”呂恒心中大急,苦水直冒。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肯定不行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連聖境之主都來了,就算呂恒願意灰溜溜的放棄,乾元聖境的人能善罷甘休放過他?在場數萬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呂恒心中那個苦啊,殫思竭慮,絞盡腦汁,直撓後腦,也想不出一句詩來啊,其故作鎮定,駕雲飛了起來,雙目環顧古城之外的山脈,隻見潔淨的陽光鋪灑,紫氣蒙蒙。
忽然,心頭一動,又有了新的想法,無法直接運用古人的詩歌,可以偷梁換柱,依樣畫葫蘆,套著作詩啊。
呂恒的表情變化,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緊緊注視之中。
此時,看著呂恒一籌莫展,半天擠不出個字來,許多人心中也開始懷疑他的‘才華’了。
金烈心中一陣好笑,他本就不相信呂恒是什麼才子,直接冷冷開口道:“風流才子怎麼還不吟詩,是才思枯竭了,還是本來就是徒有虛名,故意前來滋惹是非,挑釁我乾元聖境的。”
其話音一落,圍觀的數萬人群議論紛紛起來,有了噓聲,反正他們就是看熱鬧的,很多人惟恐天下不亂,見呂恒愁眉苦臉開始噓聲喝倒彩了。
“就他那寒磣樣兒能作詩?還風流 才子呢,他要能作出一首詩來,我就能作出十首更好的,我看他就是來我乾元聖境找抽的。”這是一名乾元聖境的火夫,滿臉橫肉,挺著大肚子,說話甕聲甕氣,身上的贅肉都在抖,其麵頰和額頭,及雙手沾著黑灰,其聽說有人要走黃金大道,特意跟著其它弟子出來看熱鬧。
他平日裏在乾元聖境地位地下,受了不少悶氣,這樣數落一個被這麼多人關注的‘才子’,讓他找到了存在感,心中苦悶得到了發泄,覺得心頭很是暢快。
“誰說我才思枯竭,做不出詩?聽好了,這就開始了”呂恒神色一正,一板一眼高聲道。
其昂首挺胸,衣衫輕舞,一隻手背負在後,一隻手平抬在胸前,故作詩意迸發,指點江山,情緒激昂的模樣,炯炯雙目直視雲天,隻見藍天之中白雲朵朵,除了白雲還是白雲,於是朗聲道:“藍……藍天啊,全是白雲啊……”
“轟……”笑聲如山洪瞬間爆發,連前乾元聖主金應道及一幹長老嘴角都裂開了,這就是所謂的風流才子?憑這樣的詩也想登上聖人布下的黃金路,與天方數千年來少有的風 流人物比肩?
“笑什麼笑,我不過是先試下嗓子而已”呂恒眼皮一翻,白了一眼笑得東倒西歪,眼淚都快流出來的人群。
其抱怨完一句後,便不再理會哄笑的人群,繼續‘作詩’道:“日照乾元升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之下八千仗,疑似銀河落九天。”
這首詩是經過呂恒精心挑選的,更改其中的一些用詞後,意境與乾元山的狀況非常切合。
乾元山乃磅礴大嶽,紫氣蒙蒙,前方有一掛天瀑,非常壯美,站在城中都能聽見水流轟鳴之聲,呂恒話音一落,所有哄笑頃刻止住,全場寂靜,瀑布的轟鳴異常清晰入耳,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首詩用詞懇切,而又不失大氣,將瀑布比作銀河,想象力天馬行空,當真讓人驚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