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哄鬧而起,可盡管如此卻無一人告訴她究竟該去何處,還是人群堆裏有一名婦人好像認識這些孩子們,又看孩子們硬拉著舒清不撒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這才給她講了三句話。
第一句:“孩子們不懂事,總愛帶人去魯伯的魚店捉魚,估計這會他們也是想帶你去那。”
第二句:“張嬸家的貓前幾天把魯伯家的魚都給吞了,魯伯正頭疼,這會過去估計不太合適,姑娘還是不要隨著孩子們胡鬧了!”
第三句:“魯伯的孩子回來了,可這孩子卻不聽魯伯的話,說讓他去抓魚,他卻硬說回來有事要辦沒空抓魚,魯伯現在更頭疼了!”
三句話像極了發布任務的人,舒清眸子凝了凝。
她雖然從來沒有參與過修靈族的任何考核,但以前白亦清跟她商量過考核內容,其一便有這種找專門的人發布一些任務,考核的人接任務去做,任務完成便算考核成功。
而眼下,這婦人說的三句看似合理卻又不連貫的話像極了發布任務的人。
“所以,這就是我的考核?”舒清心下揣測,任務很明顯,魯伯家的魚不是被孩子們給捉了就是被張嬸家的貓吞了,而此時魯伯的孩子回來了,魯伯想要孩子去抓魚,可孩子死活不去,也就是說……她的任務是抓魚!!!
抓魚是什麼鬼啦,舒清真是哭笑不得,心下念叨著:“怕不是風揚刻意而為。”
先在進入前刻意說什麼難度加高,等她真進入後又把玄淵支開,最後在讓她接這種無靈息階級的獨立任務?
這……說放水那都是小的,這根本就是打開後門洪水直衝啊,偏私的也太過頭了……
舒清真真無語又哭笑不得,但見任務已出,眼下想換也換不了,便想著先把這個做了再說其他吧。
與孩子們道別,她瞬移至魯伯魚店,找到魯伯,不出她所料,與魯伯沒說幾句話魯伯便提出讓她幫忙去抓魚,還說她如果能幫忙完成,他便送她一物作為感謝。
那禮物是啥,舒清幾乎不用猜也知道是過關牌,預示著考核通過的牌子!
然而這一次,她卻猜錯了!
等她把魚抓回來交給魯伯時,魯伯確實給了她一個木牌,但這木牌不是過關牌,而是一道看起來像是代表著什麼身份的牌子。
魯伯便說了:“我們村往下走十裏會進入天海城,天海城中有一富戶要公開招親,那富戶說了,隻要擁有此牌便可參加招親,我兒子不爭氣,不願去參加那富戶的招親,所以這木牌對家也沒什麼用了,如今我將他送給你,你家中若是有想去的,憑此木牌便可!”
舒清:“………謝了,但是我家沒人,我不太需要這個,也不需要感謝!”
話回了,魯伯卻像是壓根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道:“那富戶之女也是奇怪,明明貌美如花,卻是年方二五都未出嫁,我看呐,搞不好她是有暗疾,要不然就是克夫之命!”
舒清:“………!”
知道不好還推給她??還說她家人想去可以去?這到底是感謝人還是想害人啊,舒清無語了都。
結果,什麼都沒說出口,魯伯又說起了話。
好吧,舒清瞬時懂了,原來魯伯也是發布任務的人,而現在給她說的內容便是接下來要做的任務,呼了口氣,耐心等待魯伯說完。
隻聽魯伯道:“對了,我才想起來,天海城城主的兒子風流恣意俊逸非凡,但是性子過於不羈,年齡二八尚未娶親,城主因此頭疼不已,剛好我與城主也算有點交情,要不這樣,姑娘你若不需要此牌,那便幫我將此牌交給天海城城主?城主若知道你是幫我送過去的,他一定會重酬與你,你看呢?”
………原來他先前是有聽到的,隻是不想答她而已。
也難怪,到底是發布任務的人,又不是活生生的真人,就像個扯線木偶,人家扯一扯他才會動一動,人家沒扯東,不在這個範圍內,自然他就做不出什麼多餘的反應了。
理解魯伯所言所行,她沉默片刻捋了捋,按照魯伯所言,這下一個任務如果沒估錯,應該是將木牌轉交給天海城城主了?不僅如此,恐怕還得牽紅線。
收好木牌,舒清告別魯伯,下山十裏才能到天海城,舒清腳步停了停,回頭朝來時的廊道方向看去,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出來了沒有,他的考核內容又是什麼?是跟自己一樣,還是掉下去的時候已經開始了考核?
思考間,一陣清風徐過,風裏夾雜著熟悉的靈息氣息,回身一望,方才她所擔心之人竟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她愣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