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問,那嬸兒當即明白了什麼,鬆開舒清的手,很是有禮貌的道:“抱歉抱歉,看我,隻顧著自己想要感謝蓮兒的心思,卻忘記了大人們下來一定是有事要辦,對不住了。”
最後幾個字明顯是在對舒清說,舒清溫柔的拍了拍嬸兒的手背道:“嬸兒不必在意,我們確實有事要辦,不如,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等有空了,在去嬸兒家坐坐?”
雖是這麼說,但那嬸兒伶俐的很,知其此言多半也就是說說而已,並未放心上,反而是笑了笑,說:“好好好,那可一定要來,”說完停了停,視線移到了風歌身上。
風歌這人因靈息增長之故,會自帶‘魅惑’技能,偶爾風歌記得便會強行壓下去,但有時風歌卻會忘記,比如在外行走他從不壓製自身‘魅惑’隻要在修靈山,怕擾了弟子修靈之心,這才會強行壓製。
此時,下了山,風歌顯然又忘記壓製自身所帶之‘魅惑’
那嬸兒原先眼裏隻有舒清尚且還有幾分理智,此時視線投到了風歌身上,那雙眼睛仿佛彎成了桃花形狀,癡癡盯著風歌,嘴裏呢喃著:“好溫和的一名公子。”
“……”
舒清立馬瞪了眼風歌,風歌當即反應過來,蠻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我忘了,我這就壓下去。”
幾個手勢後,那股自帶的‘魅惑’被壓住,那嬸兒腦袋一晃,雙眼猛地眨了眨,恍若大夢初醒,風歌當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嬸兒可還好?”
那嬸兒便點了點頭,雖說風歌自帶‘魅惑’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癡迷,但風歌本來長的也不差,為人本也是屬於溫和那一類,便是壓下了‘魅惑’天生的氣質仍然容易讓人癡迷,更何況是針對先被‘魅惑’已經無意識癡迷的人,在卸去‘魅惑’便是不如先前癡迷到失去理智那般,卻還是讓人癡迷。
那嬸兒如今就成了這副模樣,一雙眼睛仿佛離不開風歌,雖然談吐清晰理智仍存,那一臉的癡笑卻遲遲沒收斂。
一旁的玄淵似乎突然起了興趣,笑著打趣道:“你小子竟比我還迷人,可以啊。”
風歌頓顯尷尬。
舒清道:“行了,辦正事要緊。”
這麼一說,那嬸兒立馬清醒過來,想起風歌先前詢問的話,她道:“對了,剛剛這位公子問的人,去了張家,張家,蓮兒知道吧?”
舒清愣了一下,她知道才怪,她又沒有賀蓮的記憶,玄淵注意到她麵上細微的情緒,臉上掛起了往日的三分邪笑道:“嬸兒許是忘記賀姑娘曾失憶過,不如,麻煩嬸兒幫我們引下路?”
嬸兒便撓了撓頭,事實上舒清與賀家家人見麵那一日,這嬸兒因住在鎮口邊緣之故,當時她已經染病昏迷不醒,倒在了鎮口,所以她根本不清楚後來之時,隻是病好之後,聽大家說是賀蓮入了修靈族,帶了修靈族的靈使大人們來九方鎮救的他們,這才有了鎮口相遇她一心感謝的情景。
此時聽玄淵提到說她失憶了,嬸兒大吃所驚:“什麼,失憶了?怎麼回事?要不要緊?”
嬸兒一臉緊張,看樣子是真的擔心舒清,舒清莞爾一笑,讓其放心道:“沒事的,隻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其他無礙,嬸兒放心,就,請嬸兒幫幫忙。”
聞言,嬸兒當即應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帶你們去,隻是你真不要緊嗎?還有沒有其他哪裏不舒服的情況?”
舒清笑笑,又尷尬又鬱悶,甚至還有點覺得吵,奈何人家是擔心自己,也不好冷言冷語的叫她閉嘴。
結果這一路,說是引路,嬸兒那張嘴卻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喋喋不休的舒清頭都大了。
幸甚,將他們帶去張家大門口時,那嬸兒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要去忙,這才總算離了去。
舒清總算是清淨,大大的吸了口氣,玄淵在旁哈哈大笑,笑個不停。
舒清瞥了他一眼,不悅道:“有什麼好笑。”
玄淵大笑不止,邊笑邊說:“哈哈……我還沒見你如此頭疼的時候呢,哈哈哈,那嬸兒可真厲害。”
若是麵對敵人,早被她解決了,若是朋友起碼也能讓其閉嘴,或者趕開,偏生那嬸兒,說朋友不是朋友,說家人不是家人,敵人就更不是了,然後嬸兒喋喋不休說的話語還全是關心她,擔心她的話語,這叫她如何是好?
隻得憋著忍著,揚著假笑受著。
也是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