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的家庭賭場係列首要的條件就是保證戶主房子的清潔。
在這樣的購票轟炸中,盛世電影院的營業額節節攀升,不到三點,票全賣光,小紅和小王數錢數酸了手,開卡開昏了頭,售票處算是提前下班了。
21:50,正是末場電影散場的高峰。電影院門口,油條正忙得不亦樂乎,一手撒下一把雞毛菜,翻炒著夜宵攤的經典菜色炒粉絲,一手翻騰著燒烤架上的雞翅韭菜們,散場的客人還沒出門就聞到了陣陣香氣,"來10串翅膀!""粉絲來兩份!"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一輛車閃著車燈在影院門口停了下來,過快的速度衝散了聚在夜宵攤前人群,驚嚇後的群眾上前去準備好好"招呼"下車的人,但閃瞎的眼神恢複後他們發現停在眼前的是他們的克星專車——藍白相間的警車。
再一看車牌,省城來的,不禁自覺地散開去。
油條也急著收攤,但一想,警察又不是城管,他怕什麼。
陳是從駕駛座下車,又轉到副駕駛開門,如果不是警車,旁人或許要稱讚他是個紳士,但聽著他拷手銬的聲音,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盛世和陳是拷在一起,不過看兩人悠閑自得的樣子,好像是戴了副情侶手環。
陳是在夜宵攤前停了下來,"大洋鎮的城管作息真是規律啊。"
油條嘻哈道:"是啊,哪有您這麼盡責,大晚上還來逮人……來,請您吃雞翅。"
陳是一臉嫌棄:"別想用地溝油惡心我。"
……
油條呼號道:"天地良心啊!誰他媽用地溝油!"
"老板,別在阿sir走後再說啊,來,再刷點醬。"
油條一邊刷一邊道:"我他媽隻是不想給他吃白食!"
辦公室內。
"老爺子……很好,我不會毀了老弟的電影院,你就別操心了……下次我安排個抗戰電影,手撕鬼子?還是全民諜戰?你和王叔、陳叔他們來看唄……"
盛男掛下電話,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我爸才不會和你爸看電影。"
盛男回過頭,笑著道:"大駕光臨陳警官,陳叔看不看我不管,你總不能不賞臉。"
"憑什麼?"
"我就隻能做一天的老板了,你害的。"
"你!"
"就當抓我進籠子前的慶祝。"
不等陳是回答,盛男就撥通了放映室的電話,聽到牟沙在電話那頭不滿加班的嘟囔,盛男把電話甩給弟弟,沒幾秒鍾,盛世就擺了個OK的手勢。
沒等三人走進大廳,牟沙百米衝刺的小身板就飛了過來,身後還跟著顧頌之。
五人相對無言。
盛男道:"把那手銬給撤了吧,那東西不是專門給我用的?"
"你還真好意思說。"說著,陳是收起了手銬,丟下含情脈脈的旁人向前走去。
牟沙抬頭,愉悅給他的眼睛附上了一層耀眼的光彩:"老板,你回來了?"
盛世輕笑道:"放映機修好了嗎?"
顧頌之不知道為什麼老板問個機器,牟沙就鬧了個大紅臉,他咳了兩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老板,劉白的電話你有麼?我找他有些事。"
他想劉白應該樂於收到老板回來的好消息,雖然有些莫名奇妙的不甘心,但自己告訴他總好過其他人告訴。
盛世拿過顧頌之的手機,輸了好一會兒才還給了他,顧頌之接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不止電話,連住址都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麵,再往下,還寫著幾個菜名……
他沒敢看盛總一臉"我懂你"的表情,道了聲謝就下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