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多話說。”他樂得要慣壞她啊,怎麼會讓她餓死呢?他不會的。
好想用頭撞他啊,居然說她是上了年紀的阿婆:“我才十九歲。”她嘟著嘴,手裏拔打著路邊齊人高的野花野草。
“好小。”他捏捏她的肩:“以為是九十歲。”他跳得老遠。
嫵音不甘地追上去:“裴奉飛,你,你好過份。”把她說得那麼老,一晃眼啊,十九年的時光就過去了,沒入宮前,都是像流浪一般,入宮後,又是人下人。
他讓她追上,讓她像是調皮的女孩一般捶打他結實的身子,笑得很開心:“嫵音,明天就要入宮去見太子,你在房裏,那裏也不要去。”
她抬起頭,眉眼有些擔心:“入宮,要是太子問起我,怎麼辦?”
“傻丫頭,太子焉知你是我救走的,雖然,你是我妻,可是,他們未必就會知道你就是,蒼國送上來的畫像,還沒來得及呈上去,就要和你拜堂了。”有些慶幸。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怪不得,太子知她的身份,她以為,那畫像讓人遺棄了。
“隻是,明日八月十五,聽說,蒼國有使臣來。”他有些擔心。
而嫵音更是擔心,提著心問:“不去,行不行。”不想讓他知道啊,這個秘密,誰也不能說的。
隻怕是那些使臣一個口誤,會就泄了出去。那麼,不是幸福消不消失的問題,而是,欺君之罪,這瞞天過海之罪,還會連累裴奉飛的。
“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如所料不錯,太子會讓我帶著人馬去平定潼皺州,那裏,已讓契丹人困了,三王早就退出了潼州,收到的最新消息說,三王後天就會趕到,想必,宮裏有內應,告訴了皇上的病情,一早他就出了潼州。”有點擔心啊,好好的潼州,不知現在變成什麼樣了,百姓必會叫苦連天的。
“如果要走,走多久呢?”分別,總是來得那麼快。
昨天特意從將軍府那裏過,發現,封條什麼都沒有了,他走後,她就搬過去守著。
“這倒是不知道,打仗的事,很難說的,潼州的處境,必定比想像中的惡劣許多。”他擔憂著,還沒有指派他去,他就可以擔憂了。
應該趕得及,為他做一件厚衣,冬天來了,那裏必定冷極了。“我可以住在潼州的。”她說。
他卻是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呢?那裏也有百姓啊。
“不能讓你冒險,嫵音,我得罪過很多人,或者,你不知道,契丹的,蒼國的,朝廷的,那些地方太危險了,要刺殺你的,也會多很多,知道嗚?”
將軍,將軍竟也有這樣的委屈,為誰打得天下,竟然還得承受著恨。
“我以前也是恨你的,恨得,想要一刀刺進你的心窩裏。”她坦誠地說著。
他笑,勾著她的肩,二條影子走得更近,一高一矮,卻很協調。
“你不會再恨我了,恨我的人,不差你一個,別放在心上,換了我是你,我也會恨的,這是常人的心態,你不恨我,我才會發覺奇怪你。”
她輕笑,有些愧色:“然後,你就慢慢地愛上我了,是不是。”
手指刮刮她的鼻子,輕輕巧巧地不捏痛她:“厚臉皮的嫵音,倒是滅有聽過你說過真心話了,說來聽聽,偶爾,也該讓你的夫君聽聽甜言蜜語。”
男人,也要有被寵的時候。
她扭扭捏捏:“風很大了.快點回去。”
“口是心非的女人,晚上,我非讓你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