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過頭不看他。

感到自己連上越來越燙,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唉,小寒寒現在不喜歡我了。小時候明明說過隻喜歡我一個的。”羽很是失望的歎了一聲。

“我……”我抬起頭正要說話,卻看見他充滿戲謔和期待的眼神,我一下子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羽!你在捉弄我!”

羽笑著朝店外躲了開去,道:“哎呀!你居然能知道我在戲弄你,有進步、有進步!小寒寒,你變聰明了!”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的羽,那個純潔的羽,到哪裏去了?

在我們來到渡邊的大名府的宮殿正門之前,我一直以為羽會和我從那條地道進去。但是羽卻說:“那條道不是給我們走的。”

我說從正門殺進,他說這便宜了渡邊;我說從地道進,他說這地道不是給我們走的……我有種被他耍了的感覺……

當我跟著他來到渡邊的宮殿正門的時候一個武士向羽行禮道:“殿下請這邊走。”

羽什麼時候成了殿下了?

羽很是心安理得的受了他這一禮,淡淡道:“帶路吧。”

“是!”武士很恭敬的彎腰俯首引著我們前進。

跨進大殿的那一刻,我終於見到了渡邊。多年不見,他已經垂垂老矣。羽拉著我進殿,這一刻感到羽手上傳來的脈動,我反而十分平靜。隻覺得心無波瀾,就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落座之後,我持刀站在羽身後,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渡邊。幾年時間,在他身上就像過了幾十年,從前的雍容華貴都看不見了,現在隻能看見一個陰冷的老人。他的臉上刻下的不僅僅是歲月的痕跡,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像是在擔心什麼。

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年,他過得並不好。

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他的國家剛好被敵人攻陷,他從一個大名變成了一個流民。羽的手段,配合上那微笑,比任何一個屠夫更可怕。試想,是對你咆吼的老虎更可怕,還是對你微笑的老虎更讓人毛骨悚然呢?

渡邊的一個臣下介紹道:“大人,這位是雪隱村的二代目水無月大人,旁邊的這位是雪隱村的上忍,二代目的貼身保鏢。”

“原來您就是二代目大人!失敬、失敬!”頭發已經斑白的渡邊舉著茶杯討好的向著羽致敬。

羽悠閑的喝茶,我則是冷眼看著他的表演。

見我們一言不發,他尷尬的笑了笑,又將杯子放下。他的眼神有些踹踹不安,開口想問什麼,但是又忍住了,道:“二代目大人一路過來,下人們沒有怠慢您吧?”

羽但笑不語。

渡邊有些忐忑的又問道:“二代目大人,鄙小國是否在哪裏得罪過藤之國的大人們,抑或者是雪隱村的各位大人?”

羽還是不動如山的微笑,道:“這倒是沒有。”

渡邊又急又氣:“那為何貴國的大軍會在鄙刃之國的邊境呢?”

羽笑道:“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在刃之國的邊境?我們的大軍是在我們藤之國的邊境。”

渡邊這才發現自己說話的漏洞,額頭上全是汗水,一邊擦汗一邊趕忙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說,這個、貴國的大軍在鄙國與貴國的交界線上……是不是……”

看來藤之國的軍隊對他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藤之國有了雪隱村的經濟支持,武器精良,與火之國差距都越來越近,支持刃之國的川之國在我們藤之國的麵前都不是一合之敵,更何況是這個在川之國控製下的小小刃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