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她身邊的兩個保鏢互望了一眼,上前幾步,逼近藍晨。藍晨驚恐的望著倆人,側身,猛的收起右腿踢出,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卻被其中一人迅速的扣住腳腕,另一人順勢擒住藍晨的左手,將她反扣在地上。
“不要——”
夏翎盈驚呼著跑上前,卻被為首的保鏢擋住了,她扭頭,看著蕭莫言,滿眼的哀求。
“蕭——”
“不可能!”
蕭莫言厲聲拒絕,生硬的別過頭去不看夏翎盈。
在蕭莫言的世界裏,絕對不允許欺騙,更何況是這樣一個傾盡所有去愛的人。為了夏翎盈,她推掉一次次重要的會議,隻為能抽出時間回家陪她;為了夏翎盈,向來傲然的她一次次去片場偷窺,一次次暗中囑托,生怕夏翎盈受委屈。蕭莫言用全部去保護她,關心她,隻希望她能真正的接受自己,可夏翎盈回饋她的又是什麼?
在她毫無設防之際,偷走公司最重要的公章,這幾近可以毀滅她的一切。當方若琳私底下告訴她夏翎盈會背叛之際,蕭莫言的心不可抑製的顫唞,卻還是搖頭否認,最終在方若琳的嘲笑聲中倉皇逃走,內心卻依舊不肯相信。可今晚,讓她看到的又是什麼?背叛,全然的背叛,夏翎盈的心中無她.....夏翎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聯係你?!我要讓你親眼看到背叛的下場!
正在這時,幾道刺眼的亮光突然襲來,所有人都被燈光晃的睜不開眼睛,蕭莫言用手遮住半眯著的眼睛,扭頭望去,在嗡嗡的發動機聲中,四麵八方聚集了大約十幾輛黑色的福特車,將別墅重重包圍,蕭莫言身邊的幾個保鏢見狀,立即用身子將她圍住,而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抓過夏翎盈護在自己身後。
經曆一晚內心掙紮,恐懼著、害怕著的夏翎盈終於因為蕭莫言這簡單的動作緩緩流下眼淚。
是她、是她對不起蕭莫言......辜負她的滿腔真情.....不是感受不到蕭莫言無微不至的愛,隻是不能.....她不能去接受,更不能去承認.....她姓夏,她的命她的全部都是父親給的.....她怎麼能因為兒女私情再不去管那個在外漂泊多年受了無數苦的父親.....蕭莫言.....
黑夜裏,車子的開門聲起伏而響,從反著亮光的黑色福特車上走下了二十多個身材高壯穿著黑衣的青年男子,各個麵色凝重,訓練有素,一同上前,將幾人圍住,卻不敢有下一步動作,對待蕭莫言也是格外的小心,蕭莫言有所察覺,眯眼向前望去,瞬間冷下了臉。
最後一輛銀色的邁巴赫的車門緩緩被打開,一身黑色西裝手握雪茄的蕭年陰沉著臉從車上走出,旁邊的人全部畢恭畢敬的為他讓出一條路,蕭年徑直的走向蕭莫言,護在蕭莫言身邊的保鏢看著蕭年,惶恐的低下頭去
“老爺!”
蕭年抽了口雪茄,揮揮手
“阿森,放了藍晨,你帶著其他人下去吧。”
阿森有些猶豫的看著蕭年
“老爺,我——”
蕭年抬頭,吐了口眼圈,漫不經心般的輕語
“怎麼,阿森,你想留下來”
蕭年話音剛落,身邊湧出四人將阿森團團圍住,擒住藍晨的兩個保鏢和蕭莫言身邊的三個保鏢見這架勢紛紛衝上前,劍拔弩張間,氣氛瞬時緊張起來,蕭年仍舊淡然的抽著煙,靜靜的看著幾人。蕭莫言抱著雙臂,冷冷低語
“阿森,你帶著人退下去吧。”
阿森剛想說些什麼,蕭莫言一個冰冷的眼神投來,他一驚,忙低下頭帶著人退了下去。
煙霧繚繞間,蕭年眯著眼睛望著蕭莫言,蕭莫言越來越像他了,不論是性格還是處理事情的手腕兒上都越來越像他了,果斷、凶狠更是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太過年少輕狂,再這樣下去,將來必吃大虧。今天如果不是徐奶通知他,恐怕藍晨這雙手就真的保不住了。想到這兒,蕭年抬頭,望了眼一旁怒視他的藍晨
“Issac,你走吧。”
藍晨扭頭看了眼夏翎盈,深吸一口氣,低頭撿起地上的文件,一轉身跑掉了。
她要活著離開這裏,她要將幹爹接回國,她要留著命親眼去見蕭家父女的下場。
直到藍晨的背影消失,蕭年才捏滅手裏的煙,轉頭望著蕭莫言,輕聲說
“莫莫,你做的有些過了。”
蕭莫言輕嗤
“蕭總過獎了,跟您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蕭年聽了歎口氣,眼中一片黯然
“你一定要跟爸爸這麼說話嗎?”
蕭莫言抱著雙臂,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看著蕭年冷笑
“不敢當,不知蕭總今天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莫莫,後天是你的生日,我——”
蕭年看著夏翎盈,眼裏有著些許的期待。他老了,不想再和自己的親女兒鬥下去了,畢竟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任誰也割不斷的,他身後偌大的蕭氏還等著蕭莫言來繼承。如果兩人能夠和好,或許憑著蕭莫言和夏翎盈的關係,自己和穆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