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不是,又沒法解析他思維清晰的存在這個奇異的夢境裏。
而眼下,按典範郭的法,顯然他也認為這個是屬於他的夢境。
一山都不能容下二虎,更何況是夢境意識?
蘇禾把自己這些想法給典範郭分析了一遍,然後兩手一攤,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問咱們在哪裏了吧?”
典範郭晃著腦袋,似懂非懂,“那你,這個夢境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憨厚的臉上彷佛寫滿了黑色的疑問號,“明明我魚都烤熟了你才出現,這怎麼看都像是我在做夢,可你又自己之前在另外一邊晃蕩了一段時間,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禾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默默無語的對視了一會,烤魚的焦香味順著風傳入鼻子,蘇禾才道,“先把東西吃了,吃完再。”
“也隻能這樣了”典範郭歎氣道。
五條烤魚,除了一條紅魚蘇禾能叫得上名字,剩下的幾條根本是它們認識他,他不認識它們。
但即便是這樣,兩個迷途羔羊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典範郭將最後一塊魚尾巴啃完,還忍不住啃起了油乎乎的手指。
油光在烈日下呈現出晶瑩燦爛的光輝,刺得蘇禾差點就睜不開眼來。
等等
蘇禾猛地抬頭,一雙眼睛不由瞪大。
又看了看典範郭,又看了看頭頂上依舊燦爛的烈日。
蘇禾疑惑道,“你有沒有感覺,那上頭的日光好像沒有動過一樣?”
“這不是正常的嗎?”
看著典範郭一副憨憨的樣子,蘇禾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怎麼會是正常?從我過來出現,這前後估計都已經超過兩個時了,但那日頭,你看看,它一直在頭頂的中央,你覺得這樣是正常?”
雖然因為日光延長的關係,二十四時製多了六個鍾,但即便時間上有改變,地球圍繞太陽運動這一點並不曾改變,萬有引力依然存在。
日升日落依然屬於常事。
而頭頂上的日頭卻是像中午一樣高掛著,彷佛像是被定住在那裏一般,兩個多時都未曾改變,若這是夢也就罷了,可若不是夢呢?
聽著蘇禾的分析,典範郭看向日頭的目光不由帶上恐慌。
“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這不是夢。”
典範郭差點驚叫出聲,“蘇大喇嘛,你這樣會不會太不負責任了?”
他摸著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滿臉是恐慌的顏色,“這不是夢還能是哪裏?誰還有這樣的能耐,把我們從你家不知不覺的弄到這荒島”
“哎,等等!”蘇禾一臉恍然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剛才不知不覺?”
蘇禾拍著雙手爬了起來,來回在沙灘上渡步子,邊走邊呢喃道,“難怪我總覺得忘了點什麼,對啊,誰有這樣大的能耐將我們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弄來這荒島呢?在這裏我連你都能碰上了,那芳他們若是也在這座荒島上呢?我怎麼會把他們兩個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