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峰把手伸進她的大裙擺裏,撫摸在她的大腿上說道:“我說寶貝,你能不能放下課長的架子,給我一點溫柔?一個總喜歡陰沉著臉的女人老的快!”
南造雲子沒有動彈,也沒有搭腔。
“好吧,既然一點情趣都沒有,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劉凱峰把手抽了出來,然後坐正身子說道:“我中午從洪公館出來後,在大光明電影院附近看到永泰商號的黃老板,他匆匆忙忙的像是去會什麼人,所以,我就在電影院對麵的一家咖啡廳裏坐下,看看有什麼異常。不一會,我又看到塚本帶著人跟了過去,所以,我也就遠遠地盯著他們。我擔心的是因為我們苦苦相逼,井上日昭會狗急跳牆,他不敢當麵與我們對抗,說不定會動用軍統的人向我們下手。”
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很容易被人識破的,一個真中帶假的謊言,就不那麼容易被人分辨了。劉凱峰並不清楚南造雲子已經看到自己坐在咖啡廳裏,但他用真實的地點掩蓋虛假事實的做法,卻無意中讓南造雲子深信不疑。
“後來呢?”
“他們先後上了聚賢樓茶樓,大約沒過幾分鍾,樓上就傳來了槍聲,接著,一個人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來,坐上一輛黃包車朝這個方向跑來。因為那人陌生的很,而他跑了之後,我也沒看到塚本和黃老板露麵,於是就先衝上了樓,卻發現地上躺著四具屍體,令我大惑不解的是,黃老板不就是罌粟花嗎?但他的胸口卻插著塚本的袖劍,而塚本似乎也被他一掌擊碎了五髒六腑。”
南造雲子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
“是呀,當時我也驚呆了。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井上日昭肯定與軍統上海站有過見不得人的勾當,看到我們盯上永泰商號後,他們先是除掉了許既生,緊接著又想除掉我,看到我現在直接住到井上公館後,估計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去,所以,他們要殺黃老板滅口了。”
南造雲子點了點頭:“嗯,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兩卡車鴉片一定是井上日昭假軍統之手幹的,這次除掉黃世忠是為了不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
“從聚賢樓出來後,我就叫了輛黃包車跟了過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逃走的那個人一點蛛絲馬跡。這不,剛剛到前麵的路口,就被吳胖子給攔住了。”
劉凱峰說的合情合理,而且他所說的一切隻要一查就有結果,所以南造雲子並不懷疑,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也算落了地。
南造雲子的臉色一下子緩和多了,她側頭望著劉凱峰,問道:“怎麼,我今天穿的這身真的很好看嗎?”
劉凱峰翻了一下白眼,把頭偏到一邊去懶得理她。
南造雲子突然衝椅子上站起來,一屁股坐在劉凱峰的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幾乎是嘴唇對著嘴唇撒嬌道:“嗯——,我要你說,你說嘛!”
“你要我說什麼?你一會象個天使,一會又凶神惡煞似的,過去我一直不太理解水深火熱這個詞,現在從你身上終於讓我感受到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南造雲子在父親的熏陶下,走上了間諜之路後,可以說是閱人無數,各式各樣的男人也都領教過,唯有與劉凱峰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完全與其他男人不同。
她發現自己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