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預先設計好了的戲，隻等劉凱峰和南造雲子到場後，段天成就要施恩索報了，見到劉凱峰開口問自己，一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劉凱峰是薑太公，二是武田信玄和南造雲子都在場，雖然劉凱峰張嘴就發出了接頭的秘語，但卻被他忽視。
“哎呀，凱峰，你就別提了。”段天成搖頭道：“自從放走你後，那個曹雲飛整天像隻蒼蠅一樣盯著我不說，即使南京淪陷，我們撤到武漢了，他依然不依不饒地在戴笠麵前告我的黑狀。你想，你我都是軍人，官場上的那些玩意怎麼玩得過他們那幫狗特務？”
劉凱峰見他沒有接頭，心想，也許是因為武田信玄和南造雲子在旁邊，他不願意冒險的緣故吧？不過隻要軍統和八辦不是派同一個人接應自己，他心裏就踏實多了。
既然段天成沒有接頭，那他隻有等到下一個接頭日了。於是，劉凱峰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我昨天才從武漢輾轉來到上海，不想剛剛在這裏租下個店麵，準備開個照相館，卻被這幾位日本朋友給盯上了。”
“劉君，”武田信玄假裝疑惑地問道：“此人可靠嗎？”
劉凱峰搖了搖頭：“他是我的朋友不假，在南京放過我和南造課長也確有此事，至於對於大日本帝國來說，他究竟是否可靠我就不得而知了。”
南造雲子此時插話道：“武田君，不過是否可靠，我們暫時還是不要為難段先生，畢竟他救過我們的命，隻要他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做生意，不予皇軍作對，我看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
武田信玄把證件扔給段天成：“看在雲子課長和劉君的麵子上，今天我們就不為難你了。但請記住，盡管這裏是租界，但我大日本帝國的情報人員還是來去自由的，千萬別給自己找麻煩。”
“是是是，不瞞你說，雖然我也是軍人出身，但現在我和凱峰一樣，都是報國無門的人，現在隻想做點小生意，絕對不會危害到貴國的利益的。”
“那好吧，”武田信玄對南造雲子說道：“我們走。”
南造雲子製止道：“一塊出去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劉君，你先走，我的車在路口的前麵，你直接上車等我。”
“好的，”為了引起段天成的注意，劉凱峰特地用接頭暗語的最後一句話對段天成說道：“好吧，以後我就天天來這照相，給你拉拉生意。”
“哎，那以後你經常來，我在這裏給你留間房，有機會我們哥們就象在黃埔時那樣，聊他個三天三宿。”
“嗯，那我先走了。”
等劉凱峰走後，南造雲子剛準備出去的時候，段天成突然醒悟過來，他一把拉住南造雲子：“不對！”
南造雲子和武田信玄同時一愣，南造雲子問道：“什麼不對？”
“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薑太公接頭的暗語！”
南造雲子與武田信玄對望了一眼，武田信玄說道：“可能是巧合吧，我沒覺得他最後一句話說的勉強。”
段天成把手拍了拍腦袋：“嘶——我忘了他進門的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