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海鋤奸 七十一、代和民之死(1)(1 / 2)

石原慎太郎出生於日本神戶,父親是船舶公司的職員,他自幼好學上進,後來考上了大學,但因為追求一個富家千金未果,大腦受了點刺激,於時開始消沉起來,仗著自己文筆不錯,便開始在意淫中自虐,寫起色情暴力,居然還得了個小獎。

他的雖然在日本迷失的青年人當中有一定的影響,但畢竟登不上大雅之堂,久而久之,自覺不得誌的他轉而混跡於浪人之間,積極參與對華的諜報工作,正是看中他有些文采,所以井上日昭在上海建立井上公館的時候,就委任其為大管家,主持著公館裏裏外外一些零碎瑣事。

本來,石原慎太郎是想借助援救代和民之後,等有需要時再加以威逼利誘,讓他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命,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沒弄清楚代和民是什麼人,究竟能替自己幹什麼事的時候,卻把自己的情人給陪進去了。盛怒之下,他讓塚本帶著人埋伏在見情藝社門外,自己卻以醉酒之態,相邀代和民前往嫖妓。

代和民從電話中聽出了他的醉態,本來並不想前往,但因為心裏一直牽掛著阿部優夏了,人生曾經給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他在唾手可得之時,卻又與左湘玲擦肩而過,雖然阿部優夏與左湘玲不可同日而語,但或多或少還能在她身上,尋找到左湘玲的影子。

想起阿部優夏的嫵媚與風騷,尤其是神似左湘玲的容貌,卻又更多一份溫存,代和民便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他決定前往見情藝社去見石原慎太郎,然後伺機送他回家。所以,他出門的時候,隻帶了許既生一人充作自己的跟班,兩人徑自朝見情藝社走去。

他們剛剛走到距離見情藝社不遠的路口時,坐在轎車裏的石原慎太郎,立即朝站在見情藝社門口的塚本一揮手,塚本立即命令四下埋伏的浪人,撲向代和民和許既生。

雖然那時候上海還不是日本人的天下,但那裏卻是日本僑民集中居住的虹口區,所以,井上公館的浪人十分囂張,出來執行任務時,連中式便裝都懶得換上,直接穿著忍者的夜行衣就衝了上來。

代和民一看,立即意識到自己中計,隨即一看瞥見停在不遠處路邊的石原慎太郎的轎車,於是朝許既生使了個眼色。那時的許既生還未被井上日昭強食鴉片,是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雖然身上沒帶武器,但拳腳功夫也非一般人能比。

看到四下有十多個浪人撲來,他朝小轎車的方向殺出一條血路,然後喊了聲:“大哥,上!”

代和民一個箭步衝到他身邊,先是踏著他的大腿,然後蹬著他的腦袋,在空中一連兩個空翻翻到轎車門前。坐在轎車裏的石原慎太郎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代和民和許既生的功夫都這麼好,剛才還在十多丈開外,轉眼就看到代和民落在了自己麵前。

石原慎太郎一邊喊著:“快開車!”一邊趕緊想把玻璃搖起來,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代和民的手已經從車窗外伸了進來,直接鎖住了石原慎太郎的咽喉。

圍攻許既生而來的浪人們,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因為石原慎太郎在代和民手裏,他們都有點投鼠忌器,就在他們與許既生對峙的時候,但在他們身後的塚本卻下了必殺令,隻聽他用兩根手指放到嘴裏使勁一吹,一聲刺耳的哨聲響起,那些浪人們便不顧石原慎太郎的死活,二十多把掌裏劍便脫手而出,紛紛向許既生和代和民射去。

一般來說,如果遭遇到強敵,這些浪人手裏的掌裏劍都會喂毒的,好在石原慎太郎一是低估了代和民和許既生的實力,二是仗著人多,也就都未喂毒,但許既生手腳幾處關節都中了掌裏劍,一時也動彈不得。

聽到塚本的口哨聲響起,石原慎太郎就知道自己老命休矣,雖然他知道塚本覬覦井上公館大管家一職已久,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釜底抽薪。

許既生用身體替代和民擋住了十多把掌裏劍,但還是有幾把射中了代和民的後背,就在自己後背中劍的同時,他也擰碎了石原慎太郎的咽喉。

塚本一揮手,十多個浪人蜂擁而上。

等代和民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和許既生已經被關押在井上公館地牢的審訊室中,因為死的是石原慎太郎,所以井上日昭親自出麵審訊他們。代和民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但狡詐無比的井上日昭並沒有對他動刑,也沒有向他提任何問題,而是抽出手杖裏的利劍,在許既生的身上一道一道地劃著,每劃出一道血痕,就讓塚本望傷口灑鹽和辣椒水,當著代和民的麵,把許既生折磨得死去活來。

代和民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住手!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如果你們把我的兄弟弄死了,那就什麼也得不到!”

井上日昭這時才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有一句假話,你的兄弟就會在你麵前肝腸寸斷。”

“少他媽的的廢話,老子不會拿自己兄弟的性命開玩笑!”代和民自己不怕死,卻不忍看著許既生為自己的私事搭上性命,他決定出賣自己對國家的忠誠,換回許既生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