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鬼子的這輛卡車是從南通運送重病號傷員,來上海鬼子陸軍總醫院治療的,現在正值返回的途中,車上除了一個司機、一個隨車軍醫外,還有六個鬼子的士兵。
剛剛離開上海,司機就發現水箱裏的水不夠,看到這個岔口上有條溪流,就把車子停下,準備用水桶加水,而車上的士兵也就趁此下車方便。
“哎,”一個鬼子士兵小便完了之後,對士兵的另一個鬼子說道:“你看,上麵有個茅屋。”
另一個士兵一邊提著褲子,一邊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看,這茅屋雖破,但那門卻是關著的。”
另一個士兵想想也是,這麼個破茅屋居然還有門,而且門還是關著的。
“你的意思是裏麵有人?”
“說不定還是個花姑娘躲在裏麵。”那個鬼子色迷迷地拍了同伴肩膀一下:“走,反正沒事,進去看看。”
劉凱峰一聽,立即從左湘玲身上一躍而起,心想:本來是沒事,但你們卻來送死!
左湘玲立即把被劉凱峰趴下一半的長褲往上一摞,也從稻草堆裏站了起來。
走在前麵的鬼子突然停下腳步,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大概是左湘玲從稻草堆裏發出的聲音被他聽見,他興奮拍了一下身後的同伴:“嘿,裏麵有人。”
兩個鬼子立即貼在了門口,他們做了一個手勢,然後突然同時奮力撞向那扇破門。
門破裂的聲音沒有隨之響起,倒是他們相繼撲空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劉凱峰一腳踏住一個鬼子的脖子,一探身,伸手掐住另外那個鬼子的脖子,幾乎沒有發出然後聲響,兩個鬼子就一命嗚呼了。
“喂,”路邊的一個鬼子喊道:“你們在幹什麼?快上車吧!”
“來啦!”劉凱峰應了一聲,路邊的那個鬼子剛剛轉過身去,劉凱峰就拍馬趕到,用胳膊從後麵把鬼子的脖子一箍,然後一扭動,隻聽“哢嚓”一聲,那鬼子的脖子就斷了。
走在駕駛室副駕駛位置上的軍醫,看到路邊的鬼子突然倒下,也沒看清後麵的劉凱峰,就警覺地叫了一聲:“有情況!”
還有一個已經走到車廂邊的鬼子一聽,立即回過身來,當他看清有人朝自己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在聽到“啪”地一聲的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被來人重重的擊了一下,雙眼一黑,就“噗咚”一下側身摔倒在地。
這時,在車廂上沒有下車的兩個鬼子,聽到軍醫的喊叫身後,立即“嘩啦”一下拉開槍栓,剛剛端著槍把上身探出車廂的時候,隻覺得雙手一沉,劉凱峰一手抓住他們的一把槍,大喝一聲:“給我下來!”
兩個鬼子便從車廂上翻了下去,“吧唧”一聲,兩個鬼子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後,同時重重地摔在地上。劉凱峰隨手握住兩把槍的槍管,往下狠狠一紮,兩把刺刀便穿透了兩個鬼子的胸膛。
“開車,快開車!”軍醫看到一眨眼的功夫,幾個鬼子便無聲無息地死了,立即驚恐萬分地朝司機喊道。
但,還是晚了。
他回頭看著劉凱峰,卻沒注意左湘玲從側前方一個箭步蹬上了卡車的腳踏板,“噗”地一聲,一把匕首便刺進了他的胸膛。
司機一看,也來不及拉手刹踩油門裏,他推開車門就往外跑,剛剛跑出三米遠,一把雪亮的匕首,就在月光的照耀下,直接從後背穿透了他的心髒。
劉凱峰繞過去,從他趴著的屍體上拔出匕首,然後又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跡,等左湘玲快步趕過來時,把匕首遞給了她:“功夫不錯,一招斃命。”
左湘玲笑著把匕首接過來,插進半高筒的皮靴裏:“別看這玩意小,關鍵的時候還挺管用的。”
劉凱峰忍不住開了句玩笑:“女人嘛,應該溫柔點,幹嘛學著怎麼凶巴巴的?”
左湘玲把脖子一揚:“哼,誰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
劉凱峰立即把鬼子的屍體弄到車廂上去,然後和左湘玲一道進了駕駛室,劉凱峰一拉手刹一踩油門,卡車就緩緩地朝前駛去。
南通距離上海有一百多公裏,按照卡車的速度,大約要三、四個小時,劉凱峰一邊開著車,一邊對左湘玲說道:“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等到了南通,說不定還會有一場惡戰呢!”
左湘玲靠在劉凱峰的肩膀上,挑逗地說道:“和誰惡戰呀,和你嗎?”
自從離開學校後,在近十年的戎馬生涯中,劉凱峰一直以殺敵報國和地下工作為己任,天天和時敵時友的國軍兄弟們在一起,那裏嚐過柔情似水的女人日夜相伴的溫情,加上左湘玲的風情萬種,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和興奮感,正襲遍劉凱峰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汗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