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湘玲望著天花板,暗地裏給自己做了個鬼臉,心想有門了,隻要劉凱峰心裏貪戀自己的身體,那麼就不怕他不就範了。看到他這麼匆忙地趕回來蒙頭就睡,就知道他一定是探好了路,隻要天一黑他就會行動的,而左湘玲想著,隻要他一出門,自己就與臧如天聯係,讓他先除掉郭州生和其他幾個人,等明天自己去見他時,再伺機把他幹掉。那樣的話,即使劉凱峰再要糾纏鴉片也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的。
劉凱峰轉身麵向另一邊後,看到左湘玲在身邊半天都沒有動靜,心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火了點?他可不知道左湘玲正在美美地想著自己的心事,還擔心她胡思亂想會想出問題,於是又把身體轉過來,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湘玲,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煩得很。再說了,我已經摸清了鬼子司令部的大致情況,今天晚上就準備動手,我想,除了疲倦之外,可能鬼子情報的事對我也是個巨大的心理壓力和思想負擔。等完成任務後,我們再好好地親熱一番,說不定到時候你還真會向我求饒呢!”
左湘玲笑了笑:“沒事,我知道你心裏有事,也知道今晚對你很關鍵,等你完成任務後,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在這裏折騰個三天三夜!”
劉凱峰問道:“不生氣了?”
“傻瓜才生你的氣呢!”左湘玲歎了口氣,但卻充滿幸福和欣慰地說道:“唉,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家。”
劉凱峰會心地笑了笑,然後親了她一下,左湘玲反而主動把他推開,又讓他躺下,在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說道:“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才好工作,晚上行動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嗯。”劉凱峰點了點頭,然後放心地呼呼大睡起來。
等到劉凱峰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左湘玲已經把晚飯叫了進來。劉凱峰一看天都黑了,於是三扒兩口地就把飯吃完,然後在左湘玲的臉上親了一口:“謝謝,我的走了。”
左湘玲伸手拉了他手一把:“小心。”
等劉凱峰走後,左湘玲撥通了臧如天的電話,臧如天似乎一直坐在電話邊等著,電話還沒響兩聲,話筒裏就傳來臧如天的聲音:“喂,誰呀?”
“我。”
“哦,我正等你電話呢,”臧如天顯得有點激動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左湘玲道:“他的事下午就辦完了,已經決定晚上把我送到馬鞍山的鄉下去,我明天再折返回來,等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也許已經出了黃浦江了。”
臧如天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說道:“寶貝,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幾年了,明天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哼,瞧你猴急的。”左湘玲說道:“對了,今天晚上你就對他們幾個下手吧,明天我一到咱們就走。”
“好的,按照你的吩咐,下午我已經先幹掉了郭子,另外幾個晚上一並做掉,這樣的話就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好的,明天中午,我們下關明天見。”
“寶貝,我等著你!”
放下電話後,左湘玲興奮地在房間了轉了幾個圈,她的身材很好,舞姿也很美,再加上心情又是前所未有地好,如果此刻旁邊有觀眾的話,一定會為她優美的舞姿和魔鬼般的身段拍案叫絕的。
突然,她停下了舞步,自言自語道:“劉凱峰,為了你我已經打算拋棄一切了,你可千萬不要負我!”
左湘玲把一切都想的過於美好,但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所麵對的人是誰,雖然同樣是男人,但劉凱峰也好,臧如天也罷,都不是代和民和老譚可以與之同日而語的,代和民和老譚都是隨時可以為她而死的人,而劉凱峰和臧如天卻都是雖然可能要她命的人。尤其是臧如天,他的屠刀已經舉到左湘玲的頭頂上了,但她卻渾然不知,還以為臧如天依然是她碗中的下飯菜。
明天,她以為是自己幸福的彼岸,卻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一場令她空前絕望的噩夢。
她以為自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為臧如天挖了一個坑,卻不知道臧如天已經在這個坑的周圍,替她挖了一個更大的陷阱,正等著她一步一步地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