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必克有對劉凱峰耳語了一陣子,劉凱峰立即點頭:“這個計劃好,讓晴氣慶胤親手除掉這個‘薑太公’,梅機關的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哦,還有一件事,”潘先生笑著對劉凱峰說道:“洪雲婷同誌對你的意見很大,說你與南造雲子有曖昧關係,她居然建議組織上除掉你!”
劉凱峰一聽,搖了搖頭:“她還是個孩子,容易感情用事,因為左湘玲留下的一封遺書被她看見,其中多處流露出對她的關切之情,她是因為我沒給左湘玲留條活路打抱不平而已。”
潘先生說道:“也許這隻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其二,她擔心拿到左湘玲留下的錢後,你會中飽私囊,或者會與南造雲子逃到國外去。其三,我看洪雲婷同誌對你是又愛又恨呀!”
張必克立即笑道:“是呀,她愛的是你瀟灑英俊,恨得是你一是國民黨的特工,二又和南造雲子糾纏不清,按她的話來說,現在是被‘國共兩黨逼著嫁給你’,但卻又是徒有虛名的夫婦。她呀,已經視你為沉重的思想包袱和最大的人生累贅了。”
潘先生拍了拍劉凱峰的肩膀:“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而洪雲婷同誌也確實很不錯,雖然年輕,但勇敢而執著,你呀,應該主動追求她才對。”
張必克也說道:“另外,我在她那裏再給你添把柴,就說出於抗日和統一戰線的需要,組織不反對她真的和你做夫妻,我想隻要你再下下功夫,我和潘先生就可以喝那麼一頓真正的喜酒!”
劉凱峰臉一紅:“我剛剛打入鬼子內部,現在麵臨著急需解決的問題還很多,個人問題就請組織高抬貴手,不要幹預得太多。”
潘先生把臉一沉:“虧你還是老革命,你以為我和老張是在給你拉皮條呀?你怎麼就沒想想,為什麼日寇要你娶洪雲婷?一是他們想通過你控製洪金森;二也是為了給你套上一把家庭的枷鎖,換句話來說,他們希望用你的家庭來牽製你。你再想想,如果你一年兩年和洪雲婷沒有孩子的話,他們會怎麼看待你和洪雲婷之間的這樁婚姻的?”
張必克插道:“戴老板既然動了殺洪雲婷的念頭,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如果她真的壞上了你的孩子,那麼戴老板也就不得不放棄了。”
劉凱峰低著頭沒作聲,過了一會,他突然想了什麼:“對了,我交給組織上的左湘玲留下的那筆錢怎麼處理的?”
潘先生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左湘玲也是個雙手沾滿我們同誌血債的劊子手,但臨死之前能夠醒悟也算是浪子回頭。所以,組織決定按照她的意願,除了對被她害死的同誌和抗日勇士的家屬進行安撫外,其餘的錢,我們繼續尋找在淞滬會戰和保衛南京戰役中戰士的勇士們的家屬,也算是替她去償還血債吧!”
劉凱峰沉重地點頭道:“謝謝組織。另外,我怎麼向軍統彙報她的事呢?”
“實話實說,千萬不要隱瞞什麼,怎麼對待和評價左湘玲,讓軍統自己考慮。”
“我明白了。”劉凱峰接著說道:“另外,梅機關已經命令解散井上公館了,他們在租界外的勢力交由特二課接管,而在租界的勢力,則由我、南造雲子和段天成接手。”
潘先生把桌子一拍:“這個為虎作倀的井上公館,想就這麼和平過渡?沒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們必須要他們為過去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張必克也說道:“不僅是過去,可能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卻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殘害和搜刮我同胞。”
潘先生站起身來:“這樣,趁著現在這個機會,你多鼓動吳胖子去搶奪井上公館在租界的財產,同時,盡量造成他與日本浪人和小東會的衝突,讓日寇回頭想起他的所作所為,就更加確信他是薑太公無疑了。”
劉凱峰點頭道:“是的,現在正是向這些狗日的討還血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