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媽出去後,阿娟想了想,忍不住跑到了洪雲婷的房間裏,見她直愣愣地坐在床上發呆,立即爬上床坐到她身邊。
“哎,昨天晚上怎麼樣了?”阿娟把嘴湊到她耳邊:“他是不是特別溫柔呀,我昨天晚上豎著耳朵聽了一個晚上,怎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說真的,連耗子幹那事,都比你們的動靜大。”
洪雲婷似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阿娟伸手在她眼見上下晃動了一下:“怎麼了,你沒事吧?”
洪雲婷木然地看了她一眼,又側過頭去看著正前方。阿娟一看她那副樣子,眼珠一轉,立即笑道:“嗨,差點被你嚇死了,女人嘛……嗯,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吧?怎麼,見紅了嗎?讓我看看。”
說著,她掀開被子,準備查看她的下身。
洪雲婷把被子一捂:“看什麼看呀!”
“嗨,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女人嘛,這個坎總是要過的。”阿娟詭笑道:“第一次是有點難受,以後就好了……”
“什麼第一次呀?”洪雲婷白了她一眼:“沒看見我連外褲都沒脫嗎?”
“啊?”阿娟瞪大眼睛說道:“昨天晚上我可是拚了命喊的,不瞞你說,就我那叫床的聲音,別說他劉凱峰正值青壯年,就是八十歲的老頭聽了之後,都能夠繞著上海的十裏洋場跑三個來回!”
“去,”洪雲婷哭喪著臉臉說道:“你怎麼就沒正經的時候?”
“哎哎哎,到底怎麼回事?”阿娟急切地問道:“是你沒按我教的方法去做,還是他被我的喊聲弄得早泄了?或者人家想上,你這個丫頭片子就是緊夾著大腿不讓呀?”
“哎呀,你就別鬧了,”洪雲婷皺著眉頭說道:“人家都煩死了。”
“嘿,古話真說的沒錯,新人娶過房,媒人扔過牆,你不還沒圓房嗎,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是呀,”洪雲婷心煩意亂地說道:“你說,他和南造雲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那樣笨頭笨腦、笨嘴笨舌、笨手笨腳的嗎?想脫人家衣服還的問人家,想解人家扣子半天解不開,想……唉,我真受不了他了,他……他要是再問我讓不讓他……你說我怎麼說呀?”
“他笨?我看你才笨呢!”阿娟搖了搖頭:“你還顧及著你這張臉是不是?我告訴你,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與一個女人睡在一個床上,連那事都沒幹,不是那個男人沒有,而是你這個女人沒本事!別人都說,做妓女是無本萬利,你也就是命好,生在洪家,否則,這兵荒馬亂的,你不餓死才怪!”
洪雲婷厭惡地朝她翻了個白眼:“你這人是不壞,但說出來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好聽的話,是男人說給女人聽的,可你又沒本事,讓躺在你身邊的男人跟你說好聽的話。我要是你呀,就一頭紮進臉盤裏淹死算了!”
洪雲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你這人真討厭!”
這時,劉凱峰從門外進來了。
“喲,”阿娟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看我這不懂規矩的女人,居然把姑爺的地盤都給占用了。”
“哎,正好別走。”劉凱峰走到床邊對著她們倆說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看看怎麼才能把鬼子的《西進計劃》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