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信玄鬆了口氣,心想,原來是劉夫人的醋壇子打翻了。
“嗨,男人嘛,在外麵有個把女人也很正常,劉夫人千萬別往心裏去。”
“那怎麼行呀,我才嫁給他,他連碰都沒碰我一下,天天在外麵鬼混,這要是讓下人們知道了,我還不得跳樓呀?”
武田信玄聽了心裏一動:他們結婚的時候,自己可也是到了場的,難道這個劉夫人對自己動了心?
想到這裏,武田信玄問道:“劉夫人別急,您現在在那裏呀?”
“我正在趕往虹口區的路上,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幫我?”
“能,我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後,武田信玄兩手掌一合,來回猛地搓了搓,自言自語道:“天下怎麼會掉下這麼好的事?”
他立即一溜小跑地來到樓下,然後對一個日本籍的特務說道:“你守在將軍閣下辦公室的門口,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
“哦,對了,如果劉凱峰要是來了,你就讓他在我的辦公室裏等我,就說我有事找他。”
“明白!”
武田信玄坐到車裏,心裏想著:哼,劉凱峰,但願這不是你和你的妻子演的調虎離山計,否則,老子玩完你妻子後再收拾你!
劉凱峰衝到大門口後,沒有看到呂強,立即跑了幾百米,才攔住一輛黃包車,他立即坐上去喊道:“快,到虹口區去。”
那黃包車車夫一愣:“先生,那可是日本人的地盤。”
“我知道,沒事。”
“你沒事,可我有事,如果我們拉客到那裏去,不僅一分錢沒有,還得被憲佐隊的人……”
劉凱峰立即掏出證件給他看。
“對不起,先生,我不識字。”
“十塊銀洋。”
“什麼?”
“給你十塊銀洋的車錢。”
那黃包車夫一跺腳,看來是豁出去了,轉身拉著劉凱峰就往前跑,但他的腿力怎麼能和呂強比,等他把劉凱峰拉到長崎公寓,恐怕連黃花菜都涼了。
武田信玄先趕到長崎公寓,在門口沒有看到洪雲婷,於是走進公寓問守門人:“看到一位年輕的夫人來了嗎?”
梅機關已經從井上公館手裏接管了長崎公寓,不過目前還沒利用起來,一切都是按照老樣子,連守門的還是日本浪人。
“沒有。”
“那機關有誰來了嗎?”
“沒有,裏麵空無一人。”
“那有沒有可以玩女人的房間?”
“有,裏麵都是,榻榻米都配好了。”
武田信玄掏出幾張軍票給他:“到裏麵給我找間房,把榻榻米給我鋪上。”
“是。”
這時,洪雲婷坐著黃包車來到長崎公寓門口,剛好看到武田信玄正從裏麵出來,於是立即下車跑了過去:“武田課長嗎?”
“是的。劉夫人……”
“嗚——,武田課長,你可得替我做主呀!”武田信玄的話還沒說完,洪雲婷就一頭撲倒他懷裏:“他太不是東西了,他說,連太君都管不了他!”
呂強瞪著眼睛看著他們,不知道洪雲婷演的是哪出。
“哎,太太,”呂強喊道:“您還沒給車錢呢!”
武田信玄拍了拍洪雲婷的肩膀:“等一下,劉夫人。”
說完,他走到門口丟給呂強一張軍票,然後說道:“你就在這裏等著,夫人等會還得坐你的車回去。”
這就是武田信玄的狡詐之處,在他看來,既然洪雲婷是自己送上門的來,他就不怕黃包車車夫知道,相反,如果洪雲婷是在用美人計調虎離山的話,他還擔心這個黃包車夫會去打電話或者通風報信,所以,他讓呂強呆在門口。然後再回過身去,一邊用手攬住洪雲婷的腰,一邊問道:“劉夫人,怎麼會這樣,看您出落得無異於絕世美人,怎麼劉課長就會把您冷落一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