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稍有大腦的人都會明白,這明顯是個謊言編織的圈套,可往往墜入情河的人,都是缺乏大腦的,或者說大腦會突然失聰。
胡一彪正在自作多情地墜入了情河,所以,他大腦也就直接短路。
他想了半天:“要不這樣,梅機關有個特二課的課長叫武田信玄,他向來看不起劉凱峰,最近,他經常在吳淞擔任警戒任務,如果我們除掉他,倒是可以完美地嫁禍於劉凱峰了。”
“吳淞?”曾玲故意瞟了他一眼:“一個梅機關都把你下得跟什麼似的,吳淞可是日軍重兵把守之地,你讓我們去那裏,是打算讓鬼子把我們給一鍋端了吧?”
胡一彪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胡一彪對發誓,我對你絕無二心!”
曾玲以極其不屑和不信任的目光看著他:“你不就一個給鬼子跑腿的人嗎,吳淞你也進得去?”
胡一彪開始得意忘形起來:“嘿嘿,要不說咱們是命中注定前世有緣,知道嗎?吳淞碼頭裏是梅機關特二課負責,外圍則是我們特高課憲佐隊負責警戒,這也是日本人的聰明之處,對於一個區域,他們派出兩個不同的部門擔任警戒,一般的人不是過不了第一關,就是過不了第二關。”
“那我們怎麼能夠見到能夠武田信玄?”
“那家夥相當好色,我隻要打個電話給他,說從租界裏弄了個洋妞來後,他跑都跑不贏,一定會立即感到我們值班室來,當時候我們就給他來個甕中之鱉。”
“可我們怎麼進去?”
“我們坐著劉凱峰的車,隻要看到我們,守卡的弟兄們就不會說什麼,等我們幹掉武田信玄之後,再把守卡的給幹掉,然後造成一個車毀而劉凱峰潛逃了的現場,他劉凱峰就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幹淨了。”
曾玲一聽,立即撲上去,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彪,你真是文武全才,這樣天衣無縫的計劃,你既然能夠頭口而出,要是八一三淞滬會戰讓你去指揮,國軍絕對不會敗的那麼慘!”
胡一彪有點暈了,他想,曾玲已經完全被自己征服了。
“走,”曾玲又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我們現在就去!”
“不,”胡一彪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那裏實在太危險,不是你們女人應該去的地方,這樣吧,我帶著外麵幾個人去,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
曾玲想了想,然後一往深情地看著他:“一彪,我相信你,我在這裏等待你的好消息!”
胡一彪感到自己周身熱血沸騰,一種英雄氣概油然而生:“阿玲,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你!”
“神偷!”曾玲喊了一句,等盧三江進來後,她說道:“從現在開始,胡一彪就是我們鋤奸隊的一員了,你們現在跟他感到吳淞去,按照他的計劃,去刺殺一個與劉凱峰有隙的日本鬼子,這樣的話,劉凱峰這個賣國賊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盧三江疑惑地看了曾玲一眼:“組長,你……就這麼相信一個漢奸?”
“神偷!”曾玲兩眼一瞪,怒目而視:“我再說一遍,他現在是我們鋤奸隊的一員,這次行動中,你們一切聽他的命令,如果膽敢抗命,一律軍法從事!”
“是,”盧三江極不情願地應道,然後叫了聲:“小萬,給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