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拿起箱子準備離開,但走到門口時,她又停下腳步,然後從箱子裏拿出香水噴在了劉凱峰的床上,這才推門離開。
她提著箱子來到服務台,對那個服務生說道:“等我先生下來後,你讓他會自己房間去看看。”
“是,太太。” 那個服務生曖昧地朝南造雲子笑了笑,心想,天下有多了一個怨女了。
一直等在大門口的趙爾凱,半天也沒聽到裏麵傳出槍聲,他想:南造雲子不會被劉凱峰給活捉了去吧?不行,老子得趕緊離開。
就在他扔掉手上的煙頭準備離開時,卻發現南造雲子提著箱子出來了,他一怔,立即跑過去,先是朝她身後望了望,然後才問道:“雅權,你沒事吧?”
南造雲子白了他一眼:“你這不廢話嗎?我讓你準備好的黃包車呢,在哪?”
“在前麵。”
“還有什麼比較安全一點的地方嗎?”
趙爾凱想了想:“隻有仁愛醫院旁邊的能仁寺了,國軍一般是不會進寺廟的。”
“那就走吧。”
劉凱峰打通電話後,讓唐仲清把警察局、水警大隊和保安團的頭頭叫到站裏去開會,自己馬上就到,準備連夜布置明天的任務。
他剛剛放下電話,就聽樓下有人喊:“看報囉,看報囉,還有十份報紙便宜賣了,不想看的,拿回去糊窗戶也是好的。”
劉凱峰立即走到窗口朝下一看,隻見一個小孩拿著報紙對著二樓喊道。劉凱峰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銀元扔了下去:“哎,把報紙送上來,我都買了。”
那小孩低頭撿起地上的銀元,然後興高采烈的喊道:“謝謝先生,我馬上給您送上去。”
這時,衛生間的水龍頭關住了,阿娟在裏麵喊道:“啊呀,我的內衣掉外麵了,凱峰,你幫我拿進來一下。”
她還是第一次稱呼劉凱峰為“凱峰”,劉凱峰聽得覺得有點刺耳,再一看,她的一件黑色的內衣還真掉在地上,不過他清楚,這一定是她故意而為的,本來不想理會,但想了想,還是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敲了敲門,門開了,阿娟本來可以隻伸出一隻手的,但她卻把門打開了半邊。本來,她至少可以穿著內褲戴好胸罩的,但她卻赤裸著身子。
劉凱峰搖了搖頭,把內衣扔給她後,就轉身就朝門口走去。阿娟望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劉凱峰把門一打開,那個賣報的小孩就衝到了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地把報紙望劉凱峰手裏一遞:“給,先……先生,謝……謝了。”
劉凱峰從他手裏接過報紙:“早點回家吧。”
看到小孩一溜煙跑開後,他把門關上,然後打開報紙一看,裏麵夾著一張字條:晚上九點,到南湖賓館一聚。張。
劉凱峰一看,筆跡是張必克的,於是立即把字條放進了口袋,這時,阿娟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放了一疊報紙在桌子上,不解地問道:“買那麼多報紙幹什麼?”
劉凱峰說道:“看著那報童一身破破爛爛的,這麼晚還在外麵叫賣,幹脆就都買下來了,也好讓他早點回去。”
阿娟走到他麵前,先是用手捋了捋半濕的頭發,然後把帽子一戴:“站長大人,走吧?”
劉凱峰點了點頭,立即轉身走了出去,當他們來到樓下,阿娟把鑰匙遞給服務台裏的那個服務生後,那個服務生對著站在樓梯口的劉凱峰喊道:“對不起,劉長官,您能過來一下嗎?”
劉凱峰走了過去:“有什麼事嗎?”
服務生望了阿娟一眼,阿娟本想發火的,但轉眼一想,剛才劉凱峰一下買了那麼多報紙,現在服務生單獨有話對他說,該不是九江城的地下黨想與他聯係吧?
所以,她一聲不吭地走到一邊去了。
看到她走到旁邊後,那個服務生湊近劉凱峰低聲說道:“您太太剛剛離開,她讓你回自己的房間看看。”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豎著耳朵的阿娟還是聽到了,她不禁望了劉凱峰一眼,劉凱峰也望了她一眼,然後問那服務生:“我太太什麼時候走的?”
“大概有七八分鍾吧。”
“那他什麼時候來的?”
“嗯,快到中午的時候。”
“鑰匙。”
“哦。”服務生立即把鑰匙遞給劉凱峰。
劉凱峰拿著鑰匙,立即衝了上樓,阿娟突然想到,那個自稱是他太太的女人,該不會是南造雲子吧?想到這裏,她也跟著衝了上去。
當他們倆衝進房間後,劉凱峰看到自己的床上,有人睡過的痕跡,而且還是用自己的軍裝枕著頭睡的,他走到床邊,一股熟悉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南造雲子?”阿娟一邊問道,一邊走到床邊拿起劉凱峰的軍裝:“還挺多情的,居然抱著你的軍裝睡了一個下午。”
臉色鐵青的劉凱峰突然衝過去,一把把整個床掀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