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爾凱第一感覺就是:老子上了南造雲子那個日本婊子的當了,現在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一定是劉凱峰。
“朋友,”趙爾凱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被人用槍頂著後脖子的他並沒有太過驚慌,而是冷靜地說道:“有話請當麵說,何必站在後麵裝神弄鬼的?”
“隊長,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既然我能夠找到你,那麼劉凱峰也一定可以找到你。”
趙爾凱聽出來了,站在身後用槍指著自己的,是行動隊副隊長李可,於是笑道:“兄弟,你隻要一扣動扳機,這九江站行動隊隊長的職位就是你的了。”
“噠”地一聲,李可把保險關上了,然後把槍插進腰間的槍套裏,問道:“隊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爾凱轉過身來,看了李可一眼:“你把我抓到劉凱峰那裏去,一切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李可不可置否地說道:“要說別人是日本特務,我信,要說你是日本特務,打死我都不信。你我兄弟這麼多年了,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接受了什麼秘密使命?”
在淞滬會戰之前,他們倆一直是軍統九江站圍剿共產黨地下組織的急先鋒,淞滬會戰之後,他們也在九江境內抓過一些日本特務和親日分子,所以在李可眼裏,趙爾凱不可能是日本特務。就在波田支隊開始進攻馬當要塞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信誓旦旦地討論著,一旦鬼子進入九江後,自己如何潛伏下來,與鬼子作殊死的鬥爭。昨天,趙爾凱還參加了毛處長舉行的會議,今天他就成了叛徒,也就難怪李可轉不過這個彎來。
李可的話無意中提醒了趙爾凱,再想到剛才南造雲子所說的,他靈機一動,說道:“兄弟,看來這九江城中最了解我的人,莫過於你了,對了,你是怎麼斷定我會出現在這裏的?”
李可笑道:“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你幫過林炎多少嗎?全城倒是都是通緝你的布告,除了福壽堂你還會藏到哪裏去?”
趙爾凱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歎道:“唉,是呀,我還能有什麼瞞得過你老弟的?本來這次我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很多事不便告訴你,但既然你把我當成了大哥,我也就不能見外了。其實,我這次是在執行毛處長的密令,你大概也知道,那個劉凱峰是和南造雲子一塊從上海來的,毛處長懷疑劉凱峰已經背叛的黨國,所以就讓我設法接近南造雲子,以便摸清劉凱峰的底細。”
“我就知道隊長是臨危受命的,”李可自以為是地說道:“象你這麼英俊瀟灑的人並不多見,恐怕那個日本女特務已經被你迷得團團轉了吧?”
趙爾凱笑道:“對付個把女人,大哥我還是有把握的,不過你還真別說,這日本娘們還他媽的真夠味的,皮膚特白,奶頭特紅,尤其是叫床的聲音,明知道她是假裝的,可就他媽的讓人銷魂,尤其是她還喜歡‘倒插楊柳’,沒顛幾下,她居然翻身坐在老子上麵,那味道……”
李可聽得渾身燥熱起來,下身也有了明顯的反應:“還是隊長瀟灑,即使是玩女人都是在為黨國效命,這種好事什麼時候也給兄弟我安排安排?”
趙爾凱淫笑道:“言不由衷了不是,上次褚太太,也就是現在章三洲的小老婆,你小子還沒玩夠嗎?”
李可笑著臉笑道:“嘿嘿,多謝大哥想著小弟,那娘們還真有味道,可惜呀,現在成了章三洲的小老婆……”
趙爾凱低聲說道:“那褚太太與南造雲子可就沒得比了。這樣吧,難得咱們兄弟一場,要不,我現在就帶你過去玩玩?”
李可瞪大眼睛看著他:“現在?”
趙爾凱問道:“怎麼了?”
李可想了想:“也行,我估計今天隻是一個圈套,張總司令根本就不會來。”
“怎麼了?”趙爾凱問道:“張總司令可是一諾千金的人,既然答應了新聞界,他不可能不會前來的呀?”
“什麼新聞界呀,除了幾個洋人外,記者都是我們自己人扮的,連歡迎的人群都是同文中學的師生們,再說了,他要真的來,城中張言傳的預九師、陳榮機的第九十師為什麼不派警衛部隊來?就讓保安團和警察擔任警戒,也太離譜了吧?”李可接著說道:“剛才,劉凱峰又和那個阿娟特派員被毛處長叫了去,你說,這哪像張總司令要來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趙爾凱心想,既然劉凱峰已經被毛處長叫走了,現在不管南造雲子說的是不是真話,刺張行動都無法實施了,何況以李可的分析來看,張發奎來市黨部的可能性也確實不大:“那走吧,兄弟,咱們現在就他媽的先在床上‘日日’日本鬼子!”
李可已經被趙爾凱吊起了胃口,但嘴裏卻問道:“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的?”趙爾凱說道:“那個日本娘們還真的以為老子叛變了呢,她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就說你是我的小兄弟,現在也打算投靠他們,她保證把大腿張得象一對張開的翅膀一樣等著你上呢!”
李可的眼裏劃過一道亮光,問道:“是不是就在福壽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