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劉凱峰不再是離開南京前的雛鳥,經曆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後,已經可以從女人的一舉一動之中窺探出她們隱藏在心底的秘密,何況南造幸子不僅沒有任何隱藏,那挑逗誘惑之態幾乎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他麵前,使他覺得有機可乘。
他伸出手去,輕輕放在她的腰間,然後望著她問道:“不知道幸子太君能不能妙手回春,盡快幫我把傷療好?”
“你的手放哪裏了?”南造幸子瞟了他一眼,盡管顯露嗔怒之色,但對於他放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既沒有製止,也沒有避讓。
劉凱峰判斷的沒有錯,南造幸子從見到劉凱峰的第一刻起,就已經被他帥氣的外表給迷住了,當得知他是一個中國人的時候,更視劉凱峰為待宰的羔羊,已經淪為鬆本也夫和吉本貞一掌上玩物的她,已經決定要把劉凱峰控製成自己的掌上玩物,而且她認為,象劉凱峰這樣的中國人,比部隊裏的青年軍官和士兵更容易受她恫嚇和控製。所以,在和鬆本伊代鬥了一陣嘴皮之後,看到她的轎車駛出了醫院,南造幸子就趕了過來,同時把上官雄支開。
劉凱峰並沒有挪開手,而是佯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咽了一口口水之後,說道:“我沒有冒犯幸子太君的意思,隻是……幸子太君太美了,所以……”
南造幸子把劉凱峰的領口合上,依舊讓他的手扶在自己的腰上,問道:“你可真是耗子想跟貓上床,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劉凱峰立即伸出另一支手,一邊站起身來,一邊環抱住她的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果能夠和幸子太君一夜風流,明天一大早醒來就是死了也值得。”
南造幸子伸手在劉凱峰的臉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看來你是色膽包天了!等會我讓上官醫生給你辦個住院手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病人。”
“可是,”劉凱峰佯裝出一副又貪婪又怯弱的樣子,問道:“這醫院裏住著的都是太君,我……”
“怕什麼,回頭我給你安排一個單人病房,再給你弄套皇軍的軍服……”
“那……那麼行,冒充太君那可是死罪呀?”
南造幸子伸手又在劉凱峰的臉上擰了一把:“怎麼,害怕了,剛才不是還義無反顧嗎?”
劉凱峰佯裝充滿疑慮地看著她:“您……您不是在耍……耍我吧?”
“哼,看你身高馬大風流倜儻的,怎麼這麼沒出息?”南造幸子瞪了他一眼。
“那……那我親……親您一下可以嗎?”
南造幸子本來想說“你敢”,但一看到他那副驚弓之鳥的慫樣,又怕真的把他給嚇住了,當然,她也不可能立即點頭答應,那樣也太顯得自己下賤和沒有尊嚴了。所以,她就一動不動地讓他環抱著,眼睛繼續瞪著他沒有言語。
劉凱峰非常清楚她此時此刻的心態,所以把頭低下去,輕輕地親吻著她。
當四片嘴唇輕輕合在一起的時候,南造幸子順勢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然後仰著頭、踮著腳向上迎合著他。劉凱峰隻想親親地吻她一下,沒想到她卻一觸即發,直接用香舌撩開了他的牙齒,恨不得讓他重重地咬自己一口。
在她經曆過的男人當中,每當把她的玉體攬入懷中的時候,無不象餓極的野狗瘋狂地把她啃咬,鬆本也夫是那樣,吉本貞一也是那樣,而劉凱峰卻紳士般地輕吻著她,隻是溫柔地吸允著她尖尖的舌頭,讓她有種如仙如幻的感覺。
她想,鬆本也夫和吉本貞一這對老鬼,爬上自己身體之前如狼似虎,但爬上自己身體之後,卻總是虎頭蛇尾,“呼哧呼哧”的動機弄得比誰都大,結果每次都不疼不癢地草草收兵。而現在麵前的這位中國男人,現在表現得文質彬彬,一旦上床之後,憑借著他高大而壯實的身軀,一定會是排山倒海地朝自己撲來,讓自己欲生欲死地波瀾壯闊一回。
想到這裏,她錯開兩條腿,然後用兩條腿緊緊夾著劉凱峰的一條腿,並不停地扭動著水蛇般的腰身,像是要把劉凱峰立即融化似的。
處於完全亢奮狀態之中的南造幸子,讓劉凱峰感到她成熟而豐滿的軀體,突然膨脹而鬆軟起來,就在這時,劉凱峰恰到好處地放開了雙手,然後吞吞吐吐地說道:“幸子太君,小的有點事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這好比是坐在一輛疾馳而奔的車上,突然被踩了腳急刹車似的,弄得南造幸子瘋狗撕心般地饑渴難耐。
她重重地喘了口氣,然後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做買賣出身的,在這個時候跟我談起條件來了?”
“不是,不是,”劉凱峰佯裝惶恐地說道:“小的真的有一塊心病放不下,如果您能幫小的這個忙,這輩子即使做牛做馬小的也絕無怨言。”
南造幸子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白大褂,眼神也從剛才有些迷離中轉而變得嚴肅起來,一副占領者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態又凸顯出來,隻見她冷冷地望著劉凱峰,問道:“說吧,什麼事?”
“您是不是聽說過城西有個隔離區?”
“聽說過,上官醫生每天都要到裏麵去給那些病人檢查和治療。”
“情況是這樣的,”劉凱峰立即一臉賠笑地說道:“我母親也被隔離在裏麵了,聽上官醫生說,她根本就被染上霍亂,我想把她老人家接到西園去,可太君和皇協軍都不讓,不知道您是否能想辦法把她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