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一聲尖叫之後,鬆本伊代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外麵有人聽見。
她發現自己是在模仿森田惠子和植田雄在草地上交歡的動作。老實說,她覺得自己的尖叫也確實有點誇張,當上官雄的觸角深入她的體內時,與其說是身體上感覺到了痛楚,倒不如說是思想上感覺到了失落。因為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鬆本伊代已經把少女最為寶貴的貞操,獻給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是自己天生的死敵,當自己把生命中最美好的東西獻給他之後,自己是否可以依靠他一生呢?
鬆本伊代在驚叫之後,立即伸手緊緊摟住上官雄,像是怕他隨時被窗外的風給吹跑了似地,同時情不自已地流著眼淚,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上官,我……我把一切都給你了,你……你以後一定要保護我……”
和鬆本伊代一樣,這也是上官雄生命中的第一次,作為一個男人,他暫時把一切都拋開了,一心隻想探尋一種生命奇妙的曆程,何況在他的潛意識中,鬆本伊代從本質上有別於日本侵略者,甚至有別於她那個特務頭子的父親,在利用她取得鬼子信任的同時,上官雄甚至有信心把她爭取過來,讓她站到世界反法西斯的陣營中來。正因為帶著這種美好的願望,所以,在鬆本伊代嬌吟聲中,他是充滿的幸福和期待的。
“伊代,請你相信,我和我的同胞們都一樣地善良,隻要你良心未眠,始終保持著善良的本質,我發誓用一生來保護你!”
他的話,讓鬆本伊代感到迷惑,不知道他是真心投靠日本帝國,隻是希望自己不要濫殺無辜,還是借自己打入梅機關,並且企圖策反自己與日本帝國為敵。不過此時此刻的鬆本伊代已經考慮不了許多,她能夠感覺到上官雄的興奮,能夠感覺到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是一片無限的美好,這對於鬆本伊代來說已經足夠了。
“糟糕!”鬆本伊代突然喊了一聲。
上官雄一怔,他停下身來,問道:“怎麼了?”
“我忘了拿毛巾。”
“拿毛巾幹什麼?”
鬆本伊代把頭埋在上官雄的胸下,不好意思地說道:“聽惠子說過,你們中國有個驗紅的習俗……”
上官雄笑道:“隻要兩顆心在一起,那就比什麼都重要。”
不知過了多久,在窗外一陣悶雷過後,上官雄完全癱軟在鬆本伊代的身上,鬆本伊代伸手在他的後背上,用他的衣服幫他擦著滿身的大汗,就在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上官雄一聽,立即準備起身讓她接電話,鬆本伊代卻一把把上官雄摟著:“別起來!”
“電話……”
“就是天皇陛下的電話我也不接!”
上官雄笑道:“你要是老不接,萬一樓下的人聽見了,還以為你在這裏出了什麼事,突然衝進來怎麼辦?”
“真討厭!”鬆本伊代覺得上官雄說的有理,她嘟囔一句後,立即從上官雄的身下抽身出來,然後一邊穿著短褲,一邊摸向辦公桌。
“嘶——”地一聲,上官雄劃燃起火柴,並且點亮了茶幾上的蠟燭,鬆本伊代接著亮光立即穿好了褲子,然後拿起電話。
電話是藤堂高英打來的,命令她立即趕到警備司令部去一趟,沒有說為什麼。
放下電話後,鬆本伊代立即一邊穿著長褲,一邊說道:“藤堂司令讓我立即趕到警備司令部去一趟,你就在這等我。”
上官雄說道:“現在都快深夜了,要不我和你一塊離開……”
“不,”鬆本伊代說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太多了,你就在這裏睡到明天早上離開,那樣的話,我就是你最有力的證人,可以證明你哪裏都沒去,什麼事都沒幹。”
上官雄說道:“那對你的聲譽……”
“我都是你的人了,還什麼聲譽不聲譽的。”鬆本伊代踮起腳親了上官雄一口:“聽話,一定等我回來。”
說著,她拿起武裝帶就朝門外跑去,故意把一串鑰匙遺忘在辦公桌上。
聽到她下樓,不久樓下便傳來轎車和摩托車駛出院子的聲音,上官雄無意中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鑰匙,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辦公桌邊上的保險櫃一眼。
這是個圈套嗎?
想起剛才鬆本伊代那種忘我的神態,上官雄怎麼都不相信她會給自己設一個局,他覺得鬆本伊代是真的把鑰匙忘記在了辦公室,同時也證明,從剛才的那一刻起,鬆本伊代對自己已經不再設防了。
上官雄非常自信地感到,是愛情蒙蔽了鬆本伊代的眼睛,卻沒想到自己才是真正被愛情蒙蔽了。
他走到桌子邊上,首先盯著桌子上的鑰匙看了半天,牢牢記住鑰匙擺放的位置和形狀後,才拿起那串鑰匙,把保險櫃打開,一封蓋有“絕密”字樣戳子的卷宗,立即出現在他麵前,他打開一看,居然是岡村寧次親自製定的西進計劃。
上官雄眉頭一皺。
按說,能夠看到這麼一份絕密的作戰計劃,上官雄應該欣喜若狂才對,但他卻突然變得異常冷靜起來,因為象這麼一份絕密的十一軍西進計劃,根本就沒有必要放到鬆本伊代這裏來,而且論級別,鬆本伊代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這種核心的戰場絕密,更不可能把全部計劃放到保險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