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爾凱也是看到南造幸子不僅貌美,而且長的奇象南造雲子,正想借機跟她多聊幾句,沒想到她斷然驅逐自己。想到鬆本伊代對自己大打出手,他心想:都說東洋鬼子不好惹,其實女鬼子更難纏。
雖然心裏失望,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從床上爬起來,立即穿上衣服。
“對了,”南造幸子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趙爾凱來不及扣扣子,於是把衣服一合,一挺胸:“報告太君軍醫,在下是梅機關憲佐隊隊長……”
“我沒問你現在,”南造幸子不耐煩地打斷他:“投靠皇軍之前,你是幹什麼的?”
“回太君的話,在下過去是軍統九江站行動隊的隊長。”
“那過去在九江,你聽說過張贛江這個人嗎?”
“張贛江?”趙爾凱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後,立即撥浪鼓似地搖著頭:“沒有,絕對沒有。太君,我的意思是說,不是我沒聽說過這個人,而是過去在九江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隻要是九江人,就沒有我不認識的!”
南造幸子立即拿著筆,在病曆本上畫著,不一會,她畫好了一個人頭像遞給趙爾凱,問道:“這個人你認識嗎?”
原來,小時候在上海,南造幸子跟一個中國的美術老師學過幾年的畫畫,而且有一定的功底。
趙爾凱接過她畫的人頭像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南造幸子:“太君,您……您怎麼認識他?”
南造幸子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這麼說你也認識他?那剛才你怎麼說九江沒這個人?”
趙爾凱解釋道:“他哪裏叫什麼張贛江呀?分明就是軍統贛北特別站的少將站長劉凱峰呀!”
“劉凱峰?”南造幸子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趙爾凱說道:“太君您知道廖雅權嗎?”
南造幸子搖了搖頭。
“那南造雲子呢?”
南造幸子一聽他報出了姐姐的名字,立即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這個劉凱峰,就是去年在南京監獄把南造雲子救走後,又打入皇軍梅機關的軍統高級間諜。”趙爾凱接著說道:“皇軍占領九江之前,他還滿城搜捕我和南造雲子呢!”
趙爾凱總感覺麵前的這個美女軍醫一定與南造雲子有某種關係,所以他趁機想與她套近乎,再三說著南造雲子的名字。
南造幸子眉頭一皺:“那上官雄主任你認識嗎?”
“這還用問,當然認識。”
“那他認識這個劉凱峰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趙爾凱說道:“因為劉凱峰到九江時間不長,不過說不定也認識,因為過去醫院裏有個皇軍的間諜叫田東亭,他就是被劉凱峰發現的。我記得當時劉凱峰和另一個叫阿娟的特派員經常到醫院來,說不定上官主任也見過他們。”
“那上官雄知不知道劉凱峰是軍統的人?”
“隻要見過就一定知道,因為當時劉凱峰經常穿著一身上校的製服。”
南造幸子終於明白了,上官雄一定是與劉凱峰合謀欺騙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說不定上官雄就是中國的間諜。想到這裏,她興衝衝地轉身離開了,準備給吉本貞一打電話報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