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峰一擺手:“去,李覺將軍在那邊,他可是金官橋的功臣,你把最後兩張底片留給他吧。”
艾麗西婭想想也是,於是朝李覺那邊奔去。
一直遠遠站在一邊阿娟這時走了過來,她不屑地望了劉凱峰一眼:“還是你行,在國軍將士們浴血奮戰的時候,你居然還有閑工夫調情?”
劉凱峰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更無聊嗎?沒看到你幫助維持秩序,居然站在這裏吃飛醋。”
“你——”阿娟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哼”了一聲:“我是勸你注意點影響。”
這時萬鋼從後麵跑了過來,他分別給劉凱峰和阿娟行了個軍禮:“劉站長,阿娟特派員,我們剛才在老百姓支前的隊伍中,發現一個女人極像廖雅權。”
劉凱峰一聽,大聲問道:“誰?”
“哦,也就是南造雲子!”
阿娟一聽,立即拔出手槍對萬鋼吼道:“傻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帶我們去?”
“等一會,”劉凱峰冷靜下來一想,立即伸手攔住阿娟,同時問萬鋼:“她現在人在哪裏?”
“在後麵村子裏的一個祠堂裏,我已經讓孫健把她控製起來了。”
“嗯,”劉凱峰說道:“你立即趕回去,不管是不是南造雲子先都不能放了她,等我向沈處長請示後再作定奪。”
“請示什麼,”阿娟怒道:“咱們過去看看是不是她,如果是直接把她押到沈處長那裏不就完了?”
“你能不能用大腦思考問題?”劉凱峰白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朝李覺的臨時指揮部走去。
萬鋼看了阿娟一眼,阿娟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按劉凱峰的命令去辦,然後快步趕上劉凱峰:“哎,我說劉凱峰,你別罵人不帶髒字,你說,我沒有大腦思考問題,那我用什麼思考問題?”
劉凱峰懶得與她在費口舌,來到臨時司令部的通訊室裏後,他掏出證件給通訊官看了之後,說道:“借個無線步話機用一下。”
通訊官點了點頭,對一個通訊員說:“讓劉將軍用一下。”
劉凱峰立即拿起步話機呼叫沈處長,一會步話機裏傳來沈處長的聲音:“劉凱峰嗎?有什麼事?”
“我們鋤奸別動隊在金官橋附近發現了南造雲子,現在已經把她控製起來了。”
“好哇,”沈處長興奮地說道:“那你趕快把她押到江石州來,回頭我向老板請示一下,看看是在江石州正法,還是把她押到重慶去!”
“不過處座,我有個想法。”
“嗯,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您想,金官橋已經血戰了三天,她來金官橋幹什麼?”劉凱峰道:“我估計岡村寧次還是無法判斷金官橋的情況,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完全信任上官雄,所以就派南造雲子來金官橋探聽虛實。”
沈處長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們應該給鬼子演出戲,就像是周瑜上演的蔣幹盜書一樣,讓南造雲子把假情報帶回去?”
“是的,這樣的話,不僅可以把岡村寧次死死套住在金官橋,同時也可以給上官雄減輕壓力。”
“這個辦法不錯,但卻便宜了那個所謂的帝國之花。”沈處長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也做不了住,這樣吧,我現在就分別請示一下老板和薛總司令,聽聽他們的意思。”
“好的,”劉凱峰說道:“那我等您的回電。”
站在一旁的阿娟雖然不知道關於金官橋的整個計劃,但大概也聽出些端倪,她走到劉凱峰麵前,卻又帶著濃濃的醋意問道:“我說劉大站長,你是真的擔心九江城中的上官雄,還是心生惜香憐玉之情呀?”
劉凱峰瞟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念及從上海到九江,我們一路出生入死、生死與共,我殺你一百次的心都有!請你自重一點,別整天把自己扮成一個癡女怨婦似的,記住,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
阿娟笑了笑:“我從來就沒有說你欠我什麼,但總有一天你還是要求我的,別對我太無情無義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情份、不給麵子。”
劉凱峰知道她是在暗示自己岷山和雲山內奸的事,也正是因為這兩件事,劉凱峰才一直對她容忍有加。劉凱峰轉身走到一邊,剛剛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阿娟立即“啪”地一聲打響打火機遞到他麵前:“劉站長,煙最好少抽,氣也最好少生,免得抽壞了心肺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