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迎接勝利 四四五、洞房花燭(1 / 3)

許鳳莉的婚禮還真象是那麼一回事,特別濃重而喜慶,一個方麵是源於丁主任是證婚人,76號的大小特務都前來捧場,二來賈公長生前的一些江湖朋友,在收到賈夫人的請柬後都紛紛前來捧場,再加上許鳳莉本來就是上海灘的交際花,一些舊相好的當然也會給足她的麵子。而賈夫人更是出手大方,把自己與賈公長當年住的別墅讓給了他們,自己卻搬到隔壁的公寓去住,逢人邊說,反正賈家的財產都是賈公長掙的,他就這麼一個弟弟,多給點也算告慰賈公長的在天之靈。不過許鳳莉似乎並不領情,雖然新房安在別墅,但酒宴卻安排在禮查飯店,同時又在飯店開了個房間,非要把洞房花燭夜安排在飯店的套間裏。賈夫人隻當是她喜歡排場,一切都依了她。

賈公長的弟弟賈貴生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即使穿上禮服也頗顯稚嫩,尤其是在體態豐滿,風騷透骨的許鳳莉身邊,他就像是個靦腆的大孩子。

酒宴過後,賈夫人率先陪著丁主任離開,其他客人都陸陸續續地走了,常駐76號那一小隊憲兵隊的鬼子也基本上走光了,包廂裏隻剩下澀穀還在那裏喝悶酒。

許鳳莉看到賈貴正在和洋行的幾個同事聊天,她就端著紅酒杯走進了澀穀的那間包廂,然後緊挨著他身邊坐下,眉毛一挑:“澀穀隊長,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呀?”

澀穀心想:我不一個人坐在這裏你會進來嗎?

“許小姐,”澀穀端起小酒盅又喝了一盅,然後低著頭說道:“你今天真漂亮。”

許鳳莉笑道:“瞧你在說假話不是,連看都沒看人家一眼,怎麼就說人家漂亮?哎,你倒是說說,我哪裏漂亮呀?”

澀穀道:“哪裏都漂亮!”

“是嗎?可惜的是,澀穀隊長似乎並不喜歡漂亮的女人!”

“誰說的?”澀穀側頭看了許鳳莉一眼。

許鳳莉伸出一隻纖巧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本來這漂亮是屬於你的,可惜你是如入芝蘭之室, 久而不聞其香呀,我這朵鮮花,隻好插在牛糞上了。”

說著,她朝門外的大廳瞟了一眼,隻見賈貴正被同事們勸著酒。

“話不能這麼說,”澀穀又喝了一口酒,剛準備給自己倒酒的時候,許鳳莉伸手拿過酒瓶給他滿上,隻聽他接著說道:“賈隊長的弟弟長得很帥……”

許鳳莉嫵媚地打斷他:“可我喜歡象你一樣成熟的男人!”

澀穀歎了一口氣:“如果中國的女人都象你就好了,可惜她們絕大多數都討厭皇軍。”

“不是討厭,那叫恨!誰叫你們……”許鳳莉聽他話裏有話,立即反問道:“哎,澀穀隊長,你不是愛上了其他中國姑娘吧?”

澀穀端起酒盅又喝了一盅,人也開始搖晃起來了:“不……不說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許鳳莉一把攔下他:“別呀,要不告訴我她是誰,明天我幫你撮合撮合?”

澀穀搖頭道:“沒……戲,我知道她喜歡上了一個洋人,而且總是向我打聽那個洋人,那個洋人可是特高課的要犯,我……我能告訴她嗎?”

一聽說是洋人和特高課的要犯,許鳳莉眼睛一亮,估計十有八九是托馬斯,她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但她並不急於追問洋人是誰,而是拿起自己端進來的那杯紅酒:“來,澀穀隊長,我敬你一杯。你這事我還真的幫定了,不久上海灘上的一個小丫頭嗎?你說說,她叫什麼,幹什麼的,家住哪裏?”

澀穀一邊搖著頭,一邊使勁擺手:“算了。你……你知道她問誰?托……嗯,那個法國人是美國人的走狗,經常在美國的報紙上抨擊我大日本帝國,那是死有餘辜的。”

許鳳莉心想,這不是托馬斯是誰?本來,為了打聽托馬斯的消息,丁主任是準備讓她上澀穀的床的,現在好了,用不著上床就把事情搞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心裏別提有多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