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村這時才恍然大悟:“夫人果然高見,崗村實在是佩服。”
監測車一直把萩原瑞江送到長崎公寓後才離開,原來,萩原瑞江的臨時辦公室就設在長崎公寓內,而這裏早已被梅機關和特高課改成秘密監獄了。
監測車剛剛離開不久,劉凱峰就從牆角探出腦袋出來,原來他是藏身在監測車車底跟過來的,看到萩原瑞江走進的是長崎公寓,不僅讓他想起了洪雲婷和山口和香,心裏忍不住五味雜陳。
劉凱峰在確定萩原瑞江的落腳點後,立即轉身離開,他還要趁著夜色去找上官雄,等他趕到機場旁的兵營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看到兵營大門的衛兵似乎比平時多了一倍,而且不時有巡邏隊在圍牆的四周巡邏,劉凱峰眉頭一皺,他想,鬆本伊代多大的官呀,這警戒的架勢似乎比保護岡村寧次還要嚴?他當然不清楚,這是萩原瑞江為了防止他進去與上官雄接頭所采取的措施。
在巡邏隊來回巡邏的間隙,他飛身躍過圍牆,但剛剛在圍牆裏麵落下,又回身跳了出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裏麵找到上官雄的。
這座兵營很大,當初是鬼子海軍陸戰隊的大本營,圍牆裏麵都是清一色的兩層樓房,一共有十多棟,現在裏麵除了路燈以外一片漆黑,光窗戶就有幾十扇,他不可能從每扇窗戶上跳進去尋找上官雄。他想,隻有等待天亮再想其他辦法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芸起床後立即走到樓下,準備給大家做早餐,等她剛剛走到廚房,卻發現曾玲已經在裏麵忙開了。
“啊呀,玲姐,”宋芸立即走過去從她身上解下圍裙,說道:“你不是還在生病的嗎?快等我來。”
“沒事,我看基本上好了,今天完全可以上班了。”說著,曾玲瞟了她一眼:“怎麼樣,昨天晚上過得好嗎?”
宋芸臉一紅,沒有搭話,隻顧低頭幫忙做事。曾玲心裏有數,劉凱峰晚上肯定沒有在她房裏過夜,但為了把戲演得更象,嘴裏卻說道:“其實他這個人看上去就是個花花公子,但對人還是不錯,尤其是他喜歡的女人,還是很懂得體貼和照顧的。對了,他昨天晚上跟你要了幾次呀?”
“玲姐——”宋芸漲紅臉望了曾玲一眼。
“哈哈哈,不說就不說,”曾玲說道:“記得和我圓房的時候,他一個晚上可要了三次,我估計昨天晚上他也沒少……”
“玲姐,”宋芸把曾玲已經做好的早點端在手裏,說了句:“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說完,就滿臉通紅地走到了客廳。劉凱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客廳裏看起報紙來,而老六正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
吃過早餐後,老六先離開了,曾玲本來準備叫宋芸一塊上班去的,但看到劉凱峰朝自己使了個眼色,就改口對宋芸說道:“芸妹,昨天晚上累了吧?那我就先走了,等會我跟總編給你請個假。”
宋芸本來準備跟她一起走的,突然發現劉凱峰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自己的腿,於是麵頰微微一紅,說道:“玲姐,你真討厭。”
她知道,劉凱峰讓她留下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自己。果然,等曾玲走後,劉凱峰立即對宋芸說道:“你今天就去找澀穀,如果可能的話,晚上就把托馬斯先生弄出來,然後把他送到福壽膏館去,等他靜養兩天後再送他出去。你去問問他,典獄長到底要多少錢,我好準備一下。”
宋芸看了他一會,然後低下頭默不作聲。
“怎麼了?”劉凱峰問道。
“大後天就我和澀穀、托馬斯先生離開嗎?”
“是的,”劉凱峰突然說道:“哦,還有你見過的仇太太,她會送你們到蘇北去的。”
“你呢?”宋芸問道。
劉凱峰笑了笑:“我在這裏還有其他任務。”
宋芸咬了咬嘴唇,突然說道:“你不走的話,我也不走。”
劉凱峰從她的表情中,已經清楚她要表達的意思了,但卻故意問道:“為什麼?”
宋芸白了他一眼:“沒有為什麼,反正你不走我就不走。”
“怎麼,你還真的惦記著做我的小妾?”劉凱峰笑道:“可怎麼你昨天給我的信息,似乎是很討厭我呀?”
宋芸把頭偏到了一邊,不再搭理他了。
劉凱峰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說道:“快去吧,這可不是一個男人在跟你打情罵俏,而是你的長官在給你下達執行任務的命令。從昨天開始,你就是國民革命軍的一份子了,不要太矯情了。”
宋芸嘟著小嘴站了起來,一臉不願意地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