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就是假抗日!”劉凱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胡打斷了。
劉凱峰看了站在旁邊處於無奈的廖繼忠一眼,然後耐心地說道:“你說的對,他們是假抗日,而就在他們假抗日的時候,剛好我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也算得上是戰友了。不過,科長說他們是我的戰友,是帶有諷刺意義的,你可千萬別當真。”
“我就說嘛,”小胡義憤填膺地說道:“對於這些真反共假抗日的蔣匪特務,我們讓他們來一個殺一個,絕不心慈手軟!”
劉凱峰點了點頭,然後對廖繼忠說道:“老廖哇,我覺得這份電報有問題呀!”
“哦,”廖繼忠問道:“什麼問題?”
“這份電報是哪個部門破譯的?”
“就是局電訊科呀。”
“之前他們破譯過特務的電報嗎?”
廖繼忠搖頭道:“由於設備落後和不全,過去很好能夠截獲和破譯特務的電報。”
“看這時間,這份電報是下午截獲的,怎麼現在就被破譯了?”
廖繼忠說道:“我開始也有你這種疑惑,但電訊科的同誌們說,最近蔣匪特務使用的都是美國特務機關提供的最先進的秘密,我們很難破譯,但這份情報他們用的卻是抗戰期間使用過的老秘密,而電訊科的幾位老同誌幾乎不用翻密碼本就能破譯出來。我當時還想,這一定是你來了才給我們帶來好運。”
劉凱峰冷笑一聲:“這份電報不是老六發給曾玲的,而是特務直接發給我的。”
在場的人都看著劉凱峰發愣,廖繼忠說道:“開什麼玩笑?”
“理由很簡單,他們一直在用美國人的密碼,為什麼我一到上海,他們就用我能夠看得懂的密碼發報呢?他們並不知道電訊科有人知道這種密碼,但卻知道我拿著電報原文就能一字不差地朗讀出來。而且這收發報的都是我曾經的部下,這不是拿孩子往狼嘴裏送嗎?”
廖繼忠想想也是這個理:“你的意思是說,曾玲有可能根本就不在上海,他們隻是用這份電報為餌,誘使我們全城搜捕根本就不在這裏的曾玲,而他們好暗度陳倉,實施他們的‘天字特號計劃’?”
劉凱峰點頭道:“你後麵說的很對,他們所謂的‘天字特號計劃’,應該就是我們在局長辦公室看到的那份電報的內容,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以陳市長為首的我黨上海黨政要員,甚至還可能有一些知名的民主人士。而你前麵所說的也許隻對一半,曾玲很有可能不在上海,但在上海的可能性更大。”
李琦瑞插道:“副科長,如果你和科長所說的曾玲在上海的話,那他們這麼做豈不是送肉上砧板嗎?”
“剛才科長用的‘暗度陳倉’這個成語非常準確,”劉凱峰說道:“他們應該清楚,隻要曾玲在上海,我就一定有辦法找到她,而在尋找她的過程中,他們至少可以甩開我去實施‘天字特號計劃’。正是處於這種考慮,我更願意相信曾玲就在上海。”
站在一旁的孟煜忍不住歎道:“副科長,你可真偉大,那個蔣該死親自製定的計劃中,居然首先要避開的就是你,怪不得科長平時總是對你推崇備至了。”
劉凱峰笑道:“我還沒科長說的那麼神武,蔣該死自絕於人民,連整個大陸都丟掉了,怎麼可能還會想到我這個副科長?他們就是要對怎麼刑偵科動手,那也應該是首先拿科長開刀才對。”
廖繼忠立即明白了劉凱峰的意思,他說道:“凱峰,你的意思是說,曾玲就在上海,而這次從台灣過來的人裏麵,如果沒有那個老六的話,就一定有一個熟知你過去在上海工作時情況的人,而你剛剛一到上海,就有人,也許就是那個曾玲把消息傳回了台灣,而執行所謂的‘天字特號計劃’的特務頭子,很有可能瞞著他們的毛局長,擅自改變的計劃,他故意把曾玲和老六賣給我們,並讓我們誤以為‘天字特號計劃’就是針對你的,這樣的話,我們在全力搜捕曾玲和老六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伺機實施真正的‘天字特號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