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太累了,太累了!"秦念攀著他的肩膀,上氣不接下氣地喃喃。
"還要嗎?"
江銘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四平八穩地問道。
"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經充分地體會到了這檔子事兒了,沒意思,沒意思!"
秦念連連搖頭。
"沒意思?"他眼眸危險地眯起,看得她渾身一個激靈。
"......對不起,口誤!"她幹笑一聲,拍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些狗腿的求饒。
之前還高貴冷淡的江醫生,此刻好像被什麼附身了一樣,對她的一言一行都極為敏感,稍有不悅,就用無聲的折磨來懲罰她。
一個多小時後,她的腿已經不是她的腿,腰也不是自己的老腰了,整個人如同散架一般,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江銘看了她一眼,嘴角居然掛起了滿意的微笑。
洗了個澡出來,她還是兩眼空洞,看著天花板發呆。
"你去洗一下。"踱步到床邊,他偏頭看了看她依舊潮紅的臉。
秦念聞言,連動都沒有力氣動一下,隻是翻了個身,趴在了床邊上。
"等一下,我在懺悔。"她無力地喃喃道。
江銘不再說話,走到流理台邊給自己倒了杯水,舒服地窩在沙發上繼續欣賞江城的夜景。
許久,床上的人兒慢吞吞的爬起,幽幽地歎氣聲鑽進了他的耳朵裏。
"感謝你,了了我一個心願。"
秦念說著,跑到浴室仔仔細細地把自己身上洗了個遍,看著鏡子裏麵紅耳赤的自己,覺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之後,江銘也沒說要走,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誰都沒吭氣。
"江先生,你是醫生,見過快要死的病人吧?"秦念就著燈光,看著他過於美好的側臉,幽幽地問。
"數不勝數。"江銘淡淡的答道。
"那,一般那些人,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之後,會怎麼樣啊?"
秦念偏著頭,極為認真地盯著他看。
"不知道,我並不關心。"江銘答著,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問這些,眸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正對上她略微失望的目光。
"也是,誰會關心呢?"她輕歎一聲,便沒再說話,扯了扯被子,準備睡覺。
江銘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時間也不早了,遂跟著躺下身子,扭頭看她。
她很瘦,窩在被子裏小小的一個,看起來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
幽幽地歎了口氣,他伸出長胳膊,沉聲問道:
"要摟著你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