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拿著刀叉的手一滯,隨即扯了扯嘴角,似是嗤笑。
"也許寧兒是想你了。"
"你也知道,現在你爸他經常不回家,我可不能放鬆。你抽時間去看看,然後給我彙報一聲就行。"
"是你的老公,並不是我父親。"江銘扔下刀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明天還有一台手術,後天我出發。還有,我不愛吃這裏的飯菜,下次約外麵吧。"
語畢,他站起身,看都沒看她的臉色,轉身欲走。
"恩?大哥這就要走啦?飯菜不合胃口?"
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讓他的腳步一頓。
他慢悠悠地回眸,正對上一雙好整以暇的眸子。
"習慣了粗茶淡飯,吃不慣這兒的山珍海味。"他淡淡地回答著,惹得對麵的男人很是不悅。
"陳叔,廚子怎麼回事?連我大哥都不好好招待?可以讓他拿錢走人了!"
陳叔迎了上來,尷尬地看了江銘一眼,點頭如搗蒜。
"算了,反正我也不常來吃。走了。"江銘眸光沉了沉,隨即勾起一抹無懈可擊的淺笑,抬手拍了拍陳叔的肩膀,深深地看了一旁臉色不太好的林清婉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男人覺得有些無趣,不屑地瞟了一眼餐桌,嘴角漾起陰鶩的笑意,又踱步回了樓上。
回了市裏,他心裏有些煩亂,本想喝酒去,想著明天一早還有一台心髒搭橋手術,便收起心神,準備回家。
在地下車庫,一輛紅色跑車突然衝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一個纖細的身影,正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
他興致央央地挑眉,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阿銘,你昨晚當真一夜未回!"女人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起來似是很生氣。
"啊~~"江銘淡淡地點點頭,"跟女朋友睡覺去了。怎麼,有事?"
女人繃著臉,美目緊蹙,"我不信,你說過你有潔癖,你連我都不願意碰!"
江銘挑眉,嗤笑一聲,"我有潔癖,才不願意碰你......這意思,你還不明白麼?"
女人憤懣地眨了眨眼,眼淚瞬間在眼眶中打轉。
"你,你意思是,我髒?!當初我全心全意地對你,你都忘了嗎?"
"當然沒忘。"
他答著,收起笑意,眸子瞬間冷了下去。
"我還記得,當初的我視你若珍寶,而你……卻棄我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