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那我把這踏成平地再跟李莊主說聲對不住如何?”李琅長槍一橫,先給自己加了個守如山,哼道:“來戰!”
“年輕人,還是別太張狂的好。”
離李玉函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緊了緊手中的劍,卻聽見李琅輕狂的笑聲,“劍剛劍直劍無邪,我為何要怕你們這樣的劍?我有個朋友說過,習劍者,需誠於己誠於劍,幾位……”
李琅的輕笑比把話說完還要刺激人,她已發現有兩人的手抖了,連劍都握不穩的人,憑什麼和她比?至剛至柔,穿雲破風,李琅一槍就圈走了五個人,而原隨雲苦笑一下,應付起了剩下的那一個。
比起對付楚留香的陣容來,帥一帆這回沒有受傷,自然不用柳無眉頂上,也就是說像楚留香那樣從弱處突破是不可能的事。因著道口子之後鬱悶了。雖然了不起是以傷換傷,不過或許她可以換上腰間輕劍,好好打擊打擊他們。
一個突強製擊倒了其中一人,李琅趁著這麼個喘熄的機會換上輕劍,挽個劍花就又衝回了劍陣。如果按著出陣來算,李琅是已經破了他們的劍陣,再衝回來那就是要和他們算賬了。
帥一帆他們對視一眼,也是丟下原隨雲,專心準備最後一搏。李琅舔舔嘴唇,覺得自己是快要興奮起來了,真要說起來她也是個武癡,比起武來可以不要命的。
“住手!”李觀魚的聲音和柳無眉的重疊在一起,帥一帆幾人一驚之下停住手,而李琅慢悠悠地把挽了個劍花,到底是停了下來。
柳無眉是快被疼痛逼瘋了,可是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李琅的對手,真的等到李琅殺了這些人,事情就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了,她不想拖累全心待她的李玉函,從來沒有人這樣愛過她。
李觀魚完全是被氣的,一氣之下那胸口的淤血就吐了出來,他的癱瘓竟一時好了。李玉函這種做法,毀了擁翠山莊也就罷了,但他怎麼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在今日毀了,李觀魚知道,無論輸贏,他的老朋友們是都拿不起那把劍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孽子啊!你這是要氣死我!”李觀魚瞪著李玉函喘著粗氣,而轉向李琅時臉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硬是壓下自己的傲氣,“李統領,今日這事李觀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孽子,他、他……子不教,父之過啊。”
李玉函看看自家父親又看看蹙眉的柳無眉,終於是握緊了拳頭,嘴角都淌出血來,“一人做事一人當,無眉,我救不了你,就陪做對亡命鴛鴦如何?”
柳無眉跪在李琅麵前,對著李玉函笑了一下,“是我拖累你,要不是我中了毒,你怎麼會這麼做?李統領要我的命其實簡單得很,沒有解藥,我怎麼也活不過今年了。”
“……我閑的發慌要你的命幹什麼?”李琅在不上戰場的時候總是容易心軟,當然她不打算真的斬草除根算總帳的另一個原因是石觀音一死,勢力變動就使得江湖惶惶不安,再加上個擁翠山莊,那麻煩就更大了。事實上,江湖仇殺同她一點關係沒有,天策真管那麼寬早就被江湖人群起而攻之了。
李玉函聽了這話先是驚喜地抱住了柳無眉,可是隨即就垮下臉來,“眉兒身上的毒……”
李琅一手把住柳無眉的脈門,半晌就幸災樂禍起來,“你中的是罌粟的毒啊,嘖嘖,要戒掉這種毒癮可不容易呢。”
“什麼?罌粟?石觀音明明說她下的是……她騙我?”柳無眉驚叫出聲,她大概明白,似乎是自己一步步走入了石觀音的圈套。
李琅撇撇嘴,“這就是了,你服食罌粟,而罌粟也隻有她那裏種得最多,毒癮一上來,你不聽她的聽誰的?”
“不要緊,眉兒,你要服用那個我繼續去買,大理那裏還是有一些的。”李玉函聽說柳無眉沒有中毒已是大鬆口氣,他之前能為柳無眉舍棄那麼多錢財,之後自然也可以繼續保持這種供應。
李觀魚和其他幾個武林前輩氣得眼睛發直,卻也不得不承認,李玉函愛柳無眉愛得快要發瘋了。好在此時李觀魚已醒轉過來,否則擁翠山莊的家業,是真的要毀在這個混賬身上了。
“真想要你的小命還是戒了這東西的好。”李琅難得好心地勸了一句,好在她趕去沙漠去得早,好在李蒙和周辰兩小子意誌力夠強,腦子也不蠢,沒有染上這要命的毒癮,不過是捱了幾日就緩了過來。柳無眉這樣的,要戒毒可不容易。
柳無眉咬著牙點了頭,就是李琅不這麼說她也不會再吃這害人的東西了,飲鴆止渴不說,擁翠山莊的錢財幾乎都要貼在上麵了。而剩下的事就是人家的家裏事了,李琅不會吃力不討好地越過李觀魚去處理李玉函,所以她隻是對著李觀魚頷首,準備告辭。
李觀魚這時候卻欲言又止了,他雖不讚同李玉函拿劍陣對付李琅,可是這個劍陣確實是他畢生心血,這回被李琅破了去,他也想問問劍陣的缺陷到底在哪裏。
“前輩的劍陣精妙非常,隻是在下學的是戰場功夫,衝陣破陣於我而言是看家本事。再者,心不靜,劍怎麼快得起來?”李琅含笑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