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居然有那東西?”王憐花拐著古怪的音調,挑著眼角,斜睨了一眼故作苦色的少女。

李琅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聽到這個答案的王公子心裏一突,麵上卻半點不露,“原來是朝廷要動他?這事攙和進去可不容易出來。我猜猜,之前都沒有這個風聲,近幾年……那麼就是你們折騰出來的事,他和你們有仇?或者說,白姑娘你恨他。”

“和你一樣。”白飛飛並不掩飾這個,有些東西不必瞞著可以得到更多的信任,而事實上,王憐花對朝廷的軍隊是完全沒有辦法操縱的,退一步說,她還有幽靈宮這麼一張底牌。

王憐花略微得意起來,半晌蹙了蹙眉,眼中光芒一閃,笑容就變得親和了很多,“白靜之女?我的好姐姐,對著自家弟弟怎麼還用這些手段,也不早早與我親近親近?”

“如今,竟還有人記得她……”白飛飛一時悵然起來。

李琅撇撇嘴,還親近呢,飛飛開始想的可是先弄死他,不過後來才發現兩人身世不過同病相憐,罪魁禍首是那快活王這才沒動手!搖搖頭放空思緒,李琅笑盈盈地問道:“好吧,既然可以合作了,可能帶我們去見一見王夫人?”

“若是你沒有換下葉明楓那身皮,我母親一定很希望見到你,隻是現在……”王憐花的唇畔是狡黠的笑意,他慢悠悠地接下去道,“我可沒答應合作。我問的可不光是你們代表的勢力,我要看的是你們自己的能力,憑什麼讓我可以安心和你們合作?”

李琅磨了磨牙,這貨就是欠收拾吧,說白了就是不服氣吧,明明知道這個合作是完全百利無一害的,擱著王雲夢麵前也隻有同意的份,偏偏還要為難她們一下。

“你看,我王憐花別的不說,但詩詞歌賦是樣樣皆能,十八般武藝也悉數精通,天文地理、醫卜星相、絲竹彈唱、琴棋書畫、飛鷹走狗、蹴鞠射覆,更是無一不精,無一不妙。”說到這裏他拖長了調子,仿佛很是自得,他當然有資格得意,普天之下怕是再難找到這樣一個妙人,所以他自信滿滿地說道:“既然要合作,你們至少不能比我差的,不若……比上一比?”

聽了王憐花的話,李琅不免露出一點懷念的表情來,這樣的人確實舉世少見,可是她認識的卻不少,萬花穀裏就不少能人,而黃藥師也是一等一的妙人,不知王憐花遇見他們會是哪般情景。

“你莫非不信?”王憐花倚在亭柱邊把玩著手裏的瓷杯,突然就轉換了幾種身法,轉瞬間便到了亭外,而茶杯狠狠地嵌在桌麵上,可見他武功之高。

李琅笑了笑,“你還想嚐試一下夢泉虎跑?我不懂星象,品不來絲竹之樂,玩不轉蹴鞠射覆,可是我看得懂地形圖,用的來天時地利人和,十日連下五城,難道不是我和飛飛的實力?說到武功,我專精長槍和劍,你要同我比這個?”

王憐花沉默了,十日下五城是天策軍的傳說,而作為天策領袖的李琅和作為軍師的白飛飛當然有理由驕傲,這和他說的東西完全沒有辦法比。而武功一途,到底是專精的好還是博學的好實在難說,他也不想和李琅這樣打架拚命的比,隻是要他認輸卻是不能,“不過是軍心可用。”

就衝著這句話,李琅就能把王憐花當朋友,軍心這種東西很玄乎,但是她最清楚,軍心可用,才是天策戰無不勝的真正原因。每一仗,大半的功勞都該屬於那些浴血奮戰的士兵,那些,甚至死在戰場上的小卒。既然當他是朋友,李琅就沒打算拿暴力解決問題了,打傷了打死人那多傷和氣啊,“那你說要比什麼?”

“我說什麼,就比什麼?”王憐花嗤笑了一下,他不會拿李琅不會的東西去刻意欺負人,不過他有自信,自己比什麼都是能贏的。

“這麼相信自己能贏?你上回在溫柔鄉就沒跟我搶琴娘子就沒贏過,上上回在燕翩躚,燕兮選的也是我,還有上上上回……”李琅看著在場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興趣聽她的風流史,於是怏怏地收住話茬,末了總結道:“這方麵你就比不過我吧。”

對於朋友,李琅一向喜歡調侃或是打擊,總體來說手段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