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把那杯毒酒換了。小姐喝的那杯隻是迷[yào]而已,藍兒不想再看小姐受苦了,所以我請無夜公子悄悄地把你帶出去。”藍兒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雨晴的眼睛。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會中毒?因為那杯真正的毒酒是讓你喝了對嗎?”她錯怪了正軒了,正軒根本沒想讓她死。
“是的。我受不了了,小姐,藍兒真的受夠了。小姐是全天下對藍兒最好的人,藍兒不想傷害小姐,可是藍兒從小沒有親情,我想要一個家人。夾在你們中間,我真的好難過,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結束自己的生命,也是向小姐贖罪。”
司徒雲算是對她死心了:“老夫就當沒有生過你!”
“爹,你有了藍兒就不要我了。爹……”夢妃抓住司徒雲的衣袖,司徒雲是對朝廷有功的,如果他執意求情的話,皇帝或許會網開一麵,可是現在連他也放棄她了。
司徒雲拂開夢妃的手!放棄她,他又何嚐忍心呢?也罷也罷,他就為她再盡一次努力吧,“皇上,老臣隻求皇上能夠手下留情!”他所能做的也就隻有這樣了。
“老將軍請起!朕也是罪人,沒資格處置她。晴兒,這些人由你處置,包括朕!”皇帝把所有人的生死大權包括自己都交給雨晴。
蕭雨晴慢慢地走到夢妃的麵前,居高臨下地問道:“夢妃,你做了這麼多,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我一點都不後悔。我唯一的後悔就是沒有親手殺了你。”
雨晴嘴角勾起邪邪地笑意:“如果我判你死刑,你會怎麼樣?”操縱生死大權的滋味真是爽啊,難怪有人拚死也要登上帝位。
夢妃一驚,可憐兮兮地望向皇帝:“皇上,你真的忍心讓臣妾死?”這人會不會太自戀了一點?
皇帝轉過身不理她!
雨晴又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不過看在你孩子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從輕發落。對了,還沒問你,你生的是公主還是皇子?”
夢妃臉色頓時發白,當初她隻是隨口一說,氣氣她而已,沒想到她誤以為真,記到現在,這回露餡了。
皇帝莫名其妙,霍地轉過身:“慢著,晴兒,朕很不想打擾你,但是有句話朕非問不可。”
雨晴想了一下:“好吧,你想問什麼?問吧!”看,她多麼寬大為懷啊。
“朕哪來的什麼公主和皇子?”拜托,他自從認識雨晴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其他妃子行過夫妻之禮。而雨晴卻不曾和他同床過,他哪有機會弄個什麼小公主、小皇子的。而且他早就決定了,他的孩子隻能是蕭雨晴生!
這下輪到雨晴一頭霧水:“我在還沒離宮時,夢妃就跟我說,她有你的孩子了。”笨哪,居然被她騙,還一直以為是正軒背叛了她。
原來他和雨晴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誤會。這個夢妃,他斷然不能饒了她。
“夢妃,你到底還有什麼瞞著朕?”
“沒有……我沒有,臣妾再也沒什麼瞞著皇上的了。”
雨晴幽幽地說道:“既然沒有!那我就宣判了。夢妃作惡多端,罪大惡極,判以……”她就是故意拖長音,給夢妃一點教訓。她壓根就沒想要她的命,要她的命幹嘛?又沒獎。
藍兒突然撲通一下跪下來:“小姐,我求你放過姐姐。藍兒知道自己是罪人,沒資格求情,但是小姐請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放過姐姐。藍兒願代姐姐一死。”
雨晴笑道:“藍兒,她又不曾當你是妹妹,你又何必這麼傻呢?”她偏偏就是喜歡她這份純真善良。
“她雖不把我當成妹妹,但她確確實實是我的姐姐,星兒姐姐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姐姐。從小我就沒有親人,隻有我娘。藍兒想要一個家!”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對她卻是遙不可及!
夢妃突然開口,對象卻不是雨晴:“皇上,你愛過我嗎?”她為皇上放棄了一切,最愛她的人、爹爹還有原則,到底值不值得?
“沒有!朕從來沒有愛過你。”皇帝幾乎沒有猶豫,他對夢妃沒有愛,這點他從來都是很清楚的,他一直隻把她當成星兒的影子,現在卻發現她連影子都不是。
“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又為何要把我娶進宮,讓我有希望,以為可以代替姐姐。你為什麼要把我娶進宮,為什麼?”如果她當時沒有進宮,她今天和南宮君會是很好的一對。
“如果早知道今天的悲劇,朕根本就不會讓你進宮。”如果他早點認識蕭雨晴,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夢妃淚眼婆娑:“皇上曾說過我和姐姐長得很像,為什麼皇上不喜歡我?為什麼你會喜歡上蕭雨晴,她哪點比我好?”蕭雨晴是漂亮沒錯,但是她夢妃也不差,為什麼皇上就是不喜歡她?卻愛蕭雨晴成狂?!她一點都不溫柔,一點都不體貼,哪點比得上夢妃?
“你是和星兒長得很像,可是你卻沒有她的善良。因為你不是她!晴兒跟星兒一點都不像,兩個人的個性根本不同,但是朕就是愛她,朕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
皇帝露骨的表白震撼了在場的人。皇帝表白耶,多麼經典的一幕。雨晴也忍不住望向他,笨蛋,這些話他應該對她說才是嘛,幹嘛向夢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