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沐天風的焦急,美女善解人意地提高了車速,不過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去那裏很急嗎?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沐天風一般不會把采訪的事情透露給編輯部以外的人,萬一被別人當作線報的話豈不是自己虧了?但是他對美女很有好感,而且又是美女載自己去了喜來登大酒店,如果瞞著的話實在太不夠義氣了。
於是沐天風也沒有隱瞞:“恩,挺著急的,我要去采訪大明星安紫馨,不過人家實在太大牌了,我隻是一個小報社的記者,《星光娛樂》,你也沒聽說過吧?像那麼大牌的記者一般是不會接受我們的采訪的,但是現在我們編輯部遭遇了危機,最近星城最有采訪價值的明星就是她了,所以我還是過來碰碰運氣。我有接到線報說安紫馨正在喜來登大飯店準備接受一些特約記者的采訪,為新戲做下宣傳。希望我們能夠趕上吧。”
美女沉默了好久,才說:“像你這種好人,肯定是能夠拿到采訪的。”
“那我就謝謝你的吉言了啊。”沐天風也沒有問她去喜來登大酒店幹什麼,人家沒有主動說,如果自己主動問了,會感覺自己太八婆。
到了喜來登酒店的門口,美女就將沐天風放了下來,自己去車庫停車,兩個人算是分開了。
沐天風剛進酒店門口,就看到了他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也就是上次被沐天風揍得很慘的閆曉晨的同學陳睿翼。
陳睿翼看到沐天風進來,先是一陣詫異,隨後眼神就變得惡毒,“嗬嗬,我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上次我就已經告訴過你的吧,不該你肖想的東西你還是不要去肖想了。你能來,隻能證明你有勇氣,但是安紫馨小姐是肯定不會接受你的采訪的。”
雖然陳睿翼這個人實在欠揍,但是沐天風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肯定是不能發作出來的,這裏已經有不少記者等著了,如果跟陳睿翼發生衝突的話,恐怕明天的頭條裏麵還會有“安紫馨前助理跟記者起衝突”如此之類吸引人的噱頭。到時候就算顏大小姐護著自己,沐天風肯定會被開除的。
跟采訪對象起衝突,隻有不成熟的記者才會做這樣的事情。
沐天風沒有施舍給陳睿翼太多表情,隻是冷淡地說:“我能不能采訪到安紫馨小姐好像不需要陳先生為我擔心吧?不管怎麼說,陳先生隻不過是安紫馨小姐的前助理而已。”
任何人都聽的出來,沐天風故意咬重了“前”的讀音,意思是陳睿翼再怎麼囂張,也隻不過是前任助理,有些事情不需要他多管閑事。
但是在場的媒體人都知道這趟渾水不好惹,就算陳睿翼隻是前任的助理,但是他跟安紫馨還有安紫馨的經紀人的關係都不錯,不然人家也不會把保鏢交給陳睿翼了。更多人選擇的是看戲,當然也有人想要在陳睿翼麵前表現一番的。
“這位先生,你這話就不對了,陳先生曾任安紫馨的助理,就算隻是一段時間,我們也應該尊重他,安紫馨小姐肯定也是尊重陳先生的,不然陳先生現在也不會出現在現場了。你這種話其實就是對安紫馨小姐的不尊重。”
因為沐天風也不是來自什麼有名的報社,同行說話就沒有顧忌太多了。
陳睿翼登時就得意洋洋地笑了:“聽到沒有?不要在這裏自取其辱了,要是一般人我才不會好心提醒他,不過你的話,看在閆曉晨老同學的份上,我還是提醒你一句,早點滾吧。”眼神裏的惡意藏也藏不住。
這樣的羞辱,就算是懦夫也要暴走,更何況脾氣本來就不怎麼樣的沐天風,隻見他冷笑一聲,“嗬嗬,還真的不錯呢。陳先生,幾天不見,看來本事長了不少嘛?要不要我來幫你試試?”
說著就走近了陳睿翼,附在他的耳朵邊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我今天肯定能夠修理到你這輩子完全記住這個教訓。”
陳睿翼嚇了一跳,遠遠地退開了幾步,恨不得離沐天風這個惡魔越遠越好。沒錯,沐天風在陳睿翼的麵前就是一隻惡魔,以一人之力對抗N個專業保鏢,這真的是人幹的麼?
上次的疼痛在陳睿翼的心裏留下了很大的陰影,本來他以為自己隻受了一點皮外傷,而且大家都說看起來不是很嚴重,但是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手骨都差點被他踩碎了!如果是真的碎了的話,陳睿翼還能找他要賠償,但是又是將碎不碎的樣子,隻能忍痛等著它好起來,沒有讓陳睿翼抓到任何把柄!你說,這種人不是惡魔是什麼?
陳睿翼之所以敢在沐天風麵前叫囂,是因為他覺得沐天風肯定不敢在這種場合鬧起來,不然後果不是他一個小記者能夠承受的,別說采訪不到安紫馨,說不定連他現在的工作都會丟掉。陳睿翼覺得自己有恃無恐了,便想討回幾天前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