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張玲知道周鶴軒的身家不錯,又感動於這個男人對於愛人的執著,所以態度格外溫和。
“周老板,有事?”
周鶴軒坦誠地拿出那道符道:“是這樣的,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特地為淑芬求了一道平安符,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她明手術的時候帶進手術室?”
“這怎麼可能?”張玲的職業素養,讓她下意識地反駁道:“更何況,都什麼時候了,周老板你怎麼還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這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但是周鶴軒卻是不以為意,滿懷希望地辯解道:“這道符是我從半仙卦堂求來的,那個卦堂很有名氣的!”
然而張玲顯然沒聽過半仙卦堂,所以懷抱著住院記錄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周鶴軒隻好語氣一轉道:“你也知道,這道符,是我能為她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著,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放在平安符底下。
張玲輕歎一口氣,拿起那道平安符,卻舍了下麵的錢沒動道:“我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夾帶進去。”
“那真是太謝謝了!”周鶴軒拿起五百塊,直往對方手裏塞。
結果反而惹得張玲生了氣,“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再這樣,我可不幫你了……”
半仙卦堂。
趁著倆女孩出門采買的功夫,吳恪躺在內堂的躺椅上憩了片刻。
直到樓上和隔壁儲藏室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這才悠悠醒來。
興許是有所思便有所夢的緣故,剛才那一會的功夫,他夢到爺爺吳半仙了。
夢中的內容倒是沒什麼新鮮的,幾乎是三年前臨終囑托的一種重現。
不過醒來之後的回憶,倒是提醒吳恪了,爺爺當年立下的三年之約,究竟是純屬巧合,還是另有玄機?
吳恪記得當初從王胖子手裏贖回祖產的時候,葛大爺也提過那麼一嘴。
如今回想起來,吳恪是越琢磨越覺得另有玄機。
畢竟底下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爺爺當年的算卦功底,從街坊四鄰的口口相傳中,吳恪也是有所了解的。
十裏八鄉的吳半仙雅號,那可不是像自己這樣靠係統得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本事。
可是話又回來了,這樣一個有本事的卦師,雖達不到‘前看五百年,後算五百年’的境界,但也不至於連自己家族都照拂不了,落得如此慘淡的下場吧?
就算是業力反噬所致,可是吳家也沒落得下多少家底。
除非這其中另有蹊蹺!
隻是這種事情,該找誰去問?左右一琢磨,吳恪看到手機桌麵上唐筱萌那張笑靨如花的俏臉,頓時心裏一動。
如果這個世上,還有誰能知道爺爺的信息,那麼唐萬年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當即迫不及待地一個電話給唐萬年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方才接通,吳恪壓抑下激動的心情道:“唐爺爺,我想找你打聽一下爺爺當年的舊事。”
唐萬年喟然一歎,“孩子,半仙卦堂在你手上重振榮光,加之你能想到這一層,我也是時候把你爺爺留下的信,轉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