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把她灌醉。臣知墨頻頻舉杯,臉色卻是絲毫不變,嘴邊笑的越發諷刺。
華凱摟著一個妖嬈的女人走過來,見臣知墨被灌酒,衝女伴使了一個眼色就擠到了她身邊,衝著桌麵上幾位公子叫嚷,“你們幾個找死是吧,灌我姐姐酒,也不怕進醫院。”
一聽這話,有幾個知情的倒是變了變臉色。這話還是幾年前的事,那時臣知墨還在她爹的律師樓當小律師,幾個不開眼的以為她是個嬌小姐,琢磨著睡了這個大小姐,不僅銷魂還附贈臣家半壁江山。臣知墨是個腹黑霸道的主,那些人要喝酒,她就跟著喝,裝著不懂世事,其實心裏全是壞水。白的皮的彩的,一桌子空瓶下去,大小姐臉不變色心不跳,那幾位自以為海量一個倒地不起,一個已經失態的趴在廁所門口,最慘的要數一個局長的公子,直了舌頭口冒白沫子,差點一命嗚呼見閻王。
幾個人想起這件舊事,還真都心虛的放了酒杯。臣知墨看一眼,晃著手裏的杯子,精致的眉眼衝著華凱微挑,看似好似曖昧的挑逗,其實大小姐很不高興他的拆台。
華凱跟人精似的,立馬意會,抬手一攬臣知墨,湊上去,聲音低低的,“姐姐,您就大慈大悲饒了這幾個蝦兵蟹將吧,今兒尚品大喜,真進醫院幾個,搶救過來還能說太高興喝大了,萬一真搶救不過來一命嗚呼了,大家都不痛快。弟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要玩,弟弟送你個好玩的。”
臣知墨笑的更美,嘴角都勾了起來,可桌上的人竟都是一瑟。華凱早有準備,衝吧台一揮手,剛才與他同來的女伴此時挽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男子回頭衝臣知墨揮手,臣知墨竟是一分恍惚,不過半刻以後,隻是輕笑。
修長的手指按在華凱搭在她肩頭的手上,稍稍用力,華凱已經緊鼻子皺眉毛,朱唇輕啟,她不屑的道,“華凱,你太閑了是不是?”說罷,狠狠的將他的手甩下去。起身,掃向一眾人,“今天我高興,給你們唱一首。”
不等眾人附和,已經妖嬈的上了台。燈光下,一頭嫵媚的卷發,精致風情的麵容,暗紅色的小禮服裹在玲瓏有致的身上整個人都散發著誘惑的氣息。
音樂緩緩的想起來,臣知墨坐在燈下低低的唱:
“沒沒有蠟燭就不用勉強慶祝
沒沒想到答案就不用尋找題目
沒沒有退路那我也不要散步
沒沒人去仰慕那我就繼續忙碌
來來思前想後
差一點忘記了怎麼投訴
來啊來從此以後不要犯同一個錯誤
將這樣的感觸寫一封情書送給自己
感動的要哭很久沒哭
不失為天大的幸福……”。
陳冉哄睡了陳橋本也要早早睡下的,可看著客廳桌上放著的鬱金香花束,竟滿腦子都是臣知墨。鬼使神差般的換了衣服,駕車又回了金鼎。
他進酒吧的時候,臣知墨正在唱歌,“從開始哭著嫉妒變成了笑著羨慕,時間是怎麼樣爬過了我皮膚,隻有我自己最清楚……”有那麼一瞬,他在她眼裏看見眼淚,一瞬而過,恍然如夢。下一秒,她笑的更加豔麗,妖媚。“……將這一份情書給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對別人在乎……”
臣知墨是豔麗的,豔麗的百變,作為事務所的老板嚴肅有氣場,作為臣家的大小姐她端莊高雅,混跡在各個酒會她時而風塵調笑時而侃侃而談,每一個她都是不同的,可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臣知墨。而此刻,這個強顏歡笑,一身妖氣的女人,是陳冉從沒有見過的她,也是最讓陳冉心疼的模樣。很多年後,再聽臣知墨唱這一曲“笑忘書”,陳冉仍舊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