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懶散的仰靠在臣知墨的臨時小床上,臉上蓋著報紙,一身黑色衣褲,一看就知道質地上乘。他不動聲色看著,不一會兒打扮妥帖的臣知墨從內間走出來,看看小床上的男人,看看他,微微蹙眉。轉身踢了男人小腿,“半死不活的,昨晚去哪鬼混了?”
男人連動都沒動,懶洋洋的道:“團圓昨兒吃壞肚子了,我跟思思忙乎了一夜,今兒天沒亮,老爺子的電話都打過來給我揪到了你這兒。我倒是想鬼混,我老婆孩兒爹媽爺爺都不讓呀。”語氣亦然是抱怨的。
陳冉立即確定了此人的身份,略微緊張的嘴角稍稍放鬆,不等臣知墨再說話,輕輕的敲敲門,“兩位早。”
臣知書瞬時掀了報紙,瞟了他一眼,然後竟鯉魚打挺一般的坐起來,一掃疲態的盯著他,雙眼放光。陳冉被他看得不自在,若不是事前知道臣家這位少爺對老婆癡情的很,他這般看著自己,定會認為他是個同性戀。
“你是陳冉?!”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陳冉木然的點點頭,詢問般看向臣知墨,誰知,臣知墨竟舉手照著臣知書後腦勺就拍了去,“啪”的一聲,聽著都疼。
“姐,你就不能不動手嗎?”臣知書疼的跳起來,揉著後腦勺一副委屈惱火樣子,明明比臣知墨高半個頭,卻壓不住臣知墨的氣勢。
臣知墨理都不理他,抬手看看表,拎起公文包道:“你跟臣子走,散庭後在法院集合。”
“散庭集合?”什麼意思?
“十五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他們必然會在今天放手一搏,今天的官司,我一定要打,他們守株待兔,咱們就調虎離山。”
……
陳冉趕到法庭的時候,法庭門口已經裏三圈外三圈的圍滿了記者。一想剛剛在路上的驚險,陳冉還心有餘悸。果真如臣知墨所言,他們的車剛上了二環橋,就被四輛黑色奧迪圍住,接著,他們的車胎就被打爆,險些撞上圍欄,好在臣知書及時刹住車,才不至於讓他們連車帶人的翻下二環橋。等他們車一停下,黑車上的人立馬下車,柭開車門,當發現車上根本沒有臣知墨的那一刻,陳冉幾乎以為那人要斃了他們,誰知幾個黑衣人隻是立馬撤退。
臣知書絲毫不緊張,甚至輕蔑的笑了笑。
後來陳冉才知,這些都是專業殺手,隻針對目標人物,不會濫殺無辜。所以,臣知書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成為姐姐的替死鬼。
臣知墨衝破記者的包圍,在GTL聘請的保安簇擁下上了臣知書的車,隻不過,三人還沒來得及談及案子,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著無號碼顯示幾個字略微頓一下才接起來,手機聽筒的聲音很大,裏麵傳出的聲音車上三人都聽得見。陳冉一把奪過手機,將其設置成免提,聽著裏麵變聲器發出的聲音,除了當事人,另外兩人都是臉色大變。臣知墨卻是啄著笑,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
她微微側頭,看向離法院大樓不遠處的省政府行政樓,她相信,那棟樓裏,應該有許多人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報警吧。”陳冉冷聲道,異常的嚴肅。
“不行。”陳冉立馬瞪向拒絕的臣知書,那眼神好似要刮了他。臣知書舉手示意他聽自己解釋,“這個案子現在已經不單單是賄賂跟謀殺了,估計此時,閻王小鬼們都自危,人人恨不得明哲保身。這個人這個時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