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隻是一個朋友碰見一點小麻煩,我去解決就好,知墨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告辭。”
“張市長再見。”陳冉看著匆匆離開的張景致重重的哼一聲。“最好永遠別見。”轉身,進屋,收拾那個喜歡說私密話的女人。
臣知墨躺在床上,閉著眼,小臉依舊蒼白。
陳冉走過去才發現她睡著了,睡得並不安穩,許是手臂疼的厲害,一直皺著眉頭。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她,竟是想起前日臣知墨發泄的言語。手不受控製的覆上她的額頭,她說男人是貪心,想要女人這樣那樣,可是她卻不自知她自身就是那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辦公室裏精明幹練,舞會上嫵媚動人,就是此刻毫無妝容甚至一臉憔悴也是讓人心生憐惜。男人大概都會愛她,而女人大概都會嫉妒她,就像自家的小妹黎珂,一向自視甚高,偏偏對臣知墨不假顏色,無非是嫉妒罷了。
嫉妒?陳冉心思一動,似想到什麼一般,忽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一下下刮著她虎口處的小繭子,眼神越發的深沉。有些事,他應該去弄個明白了。
尚品跟胡小塗是第二日白天才過來的探望的,臣知墨稍有好轉,可手臂的傷口卻比昨日疼的更甚,還有些發熱,讓她本蒼白的臉多了抹不正常的潮紅。陳冉心疼一直在床邊守著,一夜未眠,也跟著憔悴的很。接過尚品遞過來的湯品,臣知墨就開了口,“陳冉,你先……”
陳冉臉一沉,直愣愣的坐到一邊,搶先道:“我不出去,誰愛出去誰出去!”
尚品挑眉,臣知墨黑臉,胡小塗噴笑出聲。這一笑,倒是讓陳冉尷尬了,坐著的姿勢也僵硬的難受。胡小塗笑眯眯的走過去,“你是陳冉吧,我是胡小塗,你可以叫我小糊塗,我們家的人都是這麼叫我的。”!思!兔!網!
家人?!陳冉眼睛一亮。胡小塗接著跟他握手的時候,低聲到了一句“小姐夫,跟我出去洗水果好不好”瞬時讓陳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同於剛才的冷硬,笑意妍妍著拎起一邊的果籃,“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胡小塗立馬舉手,“我去幫忙。”說完跟著笑的發傻的陳冉走出去,臨到門口衝著尚品跟臣知墨眨眨眼,俏皮的很。
尚品搖頭淡笑,明顯是聽見了這丫頭對陳冉的稱呼,鬼精靈一個。臣知墨見他們出去了,方從枕頭下掏了手機,遞給尚品,尚品看了短信,笑容散去,臉越發的沉。“他們是不見閻王不掉淚。”
“你說錯了,他們是要拉著我一起見閻王。”臣知墨抿抿嘴,“方程現在也被保護起來了,他們找不到方程的人自然要從我這裏入手,早晚都是死,他們就什麼都不怕了。”講理的怕不講理的,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臣家的確夠凶也夠橫,可偏偏那些人已經不要命了。這是臣知墨事前沒有想到的。“張景致昨日就是來通知我,董書記已經潛逃,金成華跟程子凱都被雙規了,董書記這一次就要魚死網破,目標依舊是我。”
“你還要當餌?”尚品沉著聲,明顯是不讚同的。
臣知墨卻是固執,半聲不讓。
“知墨,有必要這麼拚嗎?我爺爺他……”
“尚爺爺今年80多了。”臣知墨打斷他的話,“尚品,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尚家臣家到咱們這兒正好是第三代,現在來說,咱們風光著,可其實呢?臣家到了我跟臣子手裏,幾乎已經脫離了黑道,隻是單純的經商。你跟尚心都無心政治,說句不吉利的話,我爺爺跟尚爺爺要是有個萬一,難道我們真的等著看樹倒猢猻散嗎?就是要倒也不能倒在我手裏。這次是我的機會,更是咱們兩家的一個機會……咳咳咳……”臣知墨說話急,說完就咳了起來。
尚品緊忙給她遞水,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真心的心疼。外人都道他們兩家最出息的就是他跟臣知墨,一個在商場上玩的風生水起,一個是政法的鐵娘子。以前聽著他倒是不覺什麼,可此時真真有些汗顏。跟臣知墨比,他過於任性,為了胡小塗放棄從政,隻想著替胡小塗打理公司,卻根本沒有替整個尚家想過,反而臣知墨將兩家的重擔都擔了起來。“對不起。”這是他早就該說的一句話,還有一句,“知墨,謝謝你。”
臣知墨身子一僵,隻覺得這兩句話讓她鼻酸。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對不起”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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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尚品在臣知墨心中永遠是最特別的一種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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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art 18 居中設迷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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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品說完見她麵色難堪也知她需要的是什麼,隻是他沒辦法給,如果沒有胡小塗,或許……尚品愕然警醒,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聽見門口的說笑聲,他將手機遞還給臣知墨,兩個人都是粉末太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