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陳冉側著身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熟睡的女人,不知何時開始,他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床頭櫃上的手機閃爍起來,陳冉側頭看一眼,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將臣知墨放到軟軟的棉被中,輕輕的起身,拿著手機走出臥房。
“陳冉,我聽說喬晨回國了。”黎諾誠的聲音依舊低沉。
“她回國與我何幹?”陳冉沉著臉,眼裏像是碎了冰,回眸看看臥室冰寒的眼方漸緩的變得沉靜。“舅舅,我不想掙了,如果他們想要就都給他們好了。是不是隻要我放下一切換來安穩度日才會快樂。”
黎諾誠聽罷,輕輕的歎口氣,“陳冉,從始至終放不下的那個都不是你,你難道還不懂嗎?喬晨這個時間回國,必是受著那個人指示,不管你是真的不在乎她了還是裝作不在乎她了,你都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喬晨是小橋的生母,她一定會接著這一層關係找上門,而且很快。”
“她有什麼資格站在小橋麵前。”陳冉因激動聲音上揚。
“不管她有沒有資格,她都是小橋的母親,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黎諾誠頓了一頓,“陳冉,如果拿不到資料就從臣知墨那邊撤回來吧,那個女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你們……不適合。”
“舅舅,我跟知墨的事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喬晨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過幾天我就去您那裏把小橋接回來。”
“你這個孩子,罷了罷了。”黎諾誠囑咐了兩句,也就掛了電話。陳冉轉身回房,一推門,驚醒了臣知墨。臣知墨抬手一個枕頭直接砸在他臉上,慵懶的聲音帶著不滿,“大半夜的吵我睡覺,滾。”
陳冉抱著枕頭,立馬滾回床上,把已經又快入睡的人摟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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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凱的案子時間緊迫,好在碰上十一長假,還有些時間。法院放假,臣知墨跟陳冉卻放不得。兩人窩在事務所,沒日沒夜的找疑點,找突破口。隻不過疑點都是表麵的,通過華凱的為人跟表麵的疑點,臣知墨願意相信他的清白卻不代表法官也願意。
“國檢是個注重證據的人,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怕是我真要添上抹敗筆了。”臣知墨端著咖啡走到窗前,心思百轉,眉頭蹙著。
陳冉合上案宗,隨手將桌麵上的資料全部都整理好,“不管有沒有敗筆,咱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女王陛下,跟小的去用餐可好?”
“準奏。”臣知墨放下咖啡,順手從桌邊拿了張名片,“就去這家吧,聽說水煮魚一絕。”
“水煮魚?”陳冉挑眉,“你不是不愛吃太過辛辣的東西嗎?”
“偶爾嚐試一下也無妨。”
兩個人坐著陳冉的小QQ去了市裏一家有名的水煮魚店,看著門口候著的隊伍,臣知墨歪著嘴笑,“你可有辦法再去走個後門弄個小包間?”
陳冉苦笑,“你當我是後廚的鑹子,什麼地方都能弄個後門。”這話說著,人卻還是推了車門下了去。在隊伍前徘徊了三五分鍾,就匆匆的跑了過來,趴著車窗,“快,快下車,我這個鑹子給你弄了桌。”
臣知墨驚異的瞪圓眼,半信半疑的跟著他下車了,桌倒是沒弄到,隻不過他們這後來者倒成了第一個侯位的,奇怪的是後麵站著的人還都沒有異議。
排了十分鍾的光景,服務員才來領著他們入了位。位置就在大廳,每一桌都用毛玻璃隔著,雖不隔音卻也算是個小隔間,倒算是極好地。
“鑹子,你這位置怎麼弄的?”
陳冉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過是拿了一百元買了個位置罷了。
臣知墨也猜到了七八分,如今他坦白承認,自是嘲笑,“鬧了半天是個錢串子。”
陳冉大笑,“前鑹子也好,錢串子也罷,能讓你吃上好料,解了心煩才是正事。”一語雙關。
臣知墨也不辨別什麼,正好服務員來點餐,兩個人點了一盆水煮魚加了兩個清淡的小菜,香米飯兩碗,酸梅湯一壺。臣知墨平日不喜辛辣,可幾日煩著案子,不思飲食,水煮魚香辣下飯,吃了幾口倒是吃開了胃口,大剁起來。
飯吃一半,隔了三桌的隔間熱鬧起來,臣知墨放下飯碗,低著頭杵著碗碟裏魚肉。外麵夾著勸酒聲,一陣高過一陣,混著的說話聲,讓臣知墨露出冷笑。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
那邊叫嚷大了些,好似是吃完了飯往外走,嬉笑著,一個女聲吵嚷著,“這裏喝酒少氣氛,咱們去金鼎喝,我請客。”
“吳玉,你現在可是豪氣的很,難道真是靠上了華大少爺。”
“切,靠他能撈什麼子,不過是打發些吃喝,你姐姐我誌向可大著呢。等這陣子過去,姐姐我就要出國讀書做人上人,再不跟你們這些地痞混了。”
“出國讀書?吳玉,你別逗了,你就那成績,高中都考不上還出國?就是你成績好,錢呢?抵押金你都掏不起。”
嘲弄的話惹得吳玉不高興,臣知墨探頭,正見吳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