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立馬否定,“不是。”

“那就是前女友了。”臣知墨望向窗外,忽的覺得對麵的大廈有些礙眼。“陳冉,我不喜歡這些爭風吃醋的場麵,請你解決好一切再回來,出去吧。”

再回來?是回來她身邊還是回來工作,陳冉心下混亂,隻覺得這些天所有努力全部都被喬晨打亂,雙拳緊緊握住,心中恨意更深。喬晨,你毀了我一次不夠,還要再毀了我第二次嗎?不會的,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絕對不會。

喬晨極其狼狽的被趕出大廈,臉上的裝都哭花了,因為推送時褲腿刮在電梯門邊的花架上劃了好大一個口子。一個漂亮女人就是狼狽也是漂亮的,她孤零零的站在大廈門口,引得好些人圍觀,甚至有幾個路過的男人上前問其需不需要幫助,不過都被喬晨拒絕了。她站在下麵,仰著頭往上看,看了許久才默默的離開。臣知墨在樓上看著,覺得她背影無助的可以令任何男人都生出憐憫之心,心思越發的亂。

同樣亂了心思的還有喬晨,她一直走到腳發軟才尋了一個簡餐店坐下,眼睛已經哭腫,卻是止不住的落。她捧著手機一直在看,猶如祭拜神明一樣的虔誠。終於,手機響了。她綻出笑,笑的隔壁桌的男人當著女友麵都慌了神。

“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她聲音帶著急切,又一次的淚如雨下,無限委屈,“他不肯見我,我該怎麼辦?”

“不要,求你,讓我回到你身邊好不好?不要再送我出國了,我不要去那個野蠻人的國家,我不要……”

“……好,我答應你,都答應你……恩,我愛你。”喬晨哽咽的幾乎不成聲,電話那邊似乎說了什麼寬慰她的話讓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一會兒,她拿了桌邊的便條紙,記下一個號碼跟地址。最後,對著電話說了無數遍“我愛你”才不舍的放了電話。喬晨又在簡餐店坐了一個小時,整個人都是失神的狀態,眼睛空洞的瞪著便條紙上的電話跟地址。

起身時還踉蹌一步,丟下一張大鈔晃晃悠悠的離開。

……

陳冉今天算是倒黴透了,先是被黎諾誠罵的體無完膚,批評的一無是處,誰知還沒罵完,臣知墨那裏又出了喬晨的事,看著臣知墨又恢複那冷冰冰的態度,他就心寒。喬晨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隻怕那人已經知道了什麼才會把喬晨從國外召喚回來。他出了事務所,又去黎家,跟舅舅說了喬晨的事。黎諾誠聽罷,隻讓他做好準備,實在不成事,幹脆帶著小橋出國過安生日子。老爺子一蹬腿,遺囑宣讀完,那人也就沒什麼好折騰的,他到時候再帶著小橋回來便是。

陳冉心裏不願意,嘴上卻沒說什麼。如果真的被迫出國,臣知墨願意跟他一起走嗎?他連半分的把握都沒有。今天,就算是他回了臣知墨的公寓,隻怕她也不會讓他進去。陳冉垂頭喪氣的往家走,根本沒注意單元門口蹲著的一抹倩影。

上了秋,G市的風就大的很,喬晨被凍的瑟瑟發抖,大眼睛卻四處掃著,當看見陳冉低著頭走近,她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阿冉,阿冉……”聲聲喚著,飽含深情。

陳冉的臉卻是比這秋風還寒上三分,毫不憐惜的一把將她甩開。

喬晨肩頭磕在牆上,她忍著疼,聲淚俱下,“阿冉,從前都是我的錯,我們和好好不好。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也愛我不是嗎?”

陳冉一聲不聲,目光微涼的看著她,絲毫不為所動。

喬晨不敢在靠近他,撫著自己受傷的肩頭,使勁抹去臉上的淚,“我不哭,你說過,我一哭你會心疼。阿冉,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也是這樣的秋天,咱們因為聊天過了回宿舍的時間還都沒帶錢包,那天的風冷的刺骨,你緊緊的抱著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整夜。還有,那次運動會,我跑步崴了腳,你在跑道上直接撕了自己的選手號,抱著我就往校醫室跑……”

“夠了,別說了。”陳冉沉聲道,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冷,更是帶著濃濃的恨意,“喬晨,不管你是不是受了他的指示,都沒有必要再做戲了。你的戲,我看夠了,也看膩了,更看煩了。現在看見你的眼淚,我不僅不心疼,反而惡心。你的眼淚,你的話,還有那些回憶都讓我惡心至極。”

喬晨愕然,雙眼怔怔的看著他,似乎眼前人不是她原本認識的陳冉。大眼睛裏原本帶著的希翼蕩然無存,原本含著眼淚惹人憐惜的雙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她的嘴角更是因他絕情的話深深一顫。

陳冉卻因她的表情,嘴邊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這時,單元門被從內推開,一個婦女領著孩子走了出來,見他二人對峙著,還回頭望了還幾次。喬晨那絕望的眼卻在看見孩子的一瞬乍然一亮,再次用含情的眸子望向陳冉。聲線異常的溫柔動人,“阿冉,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是當年……罷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是小橋是無辜的,我是他的媽媽,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你妄想。”陳冉神色更凜,“小橋的媽媽?你也配!小橋若是知道有你這樣的媽媽隻會感到羞恥。”

“可我是他媽媽的事實改變不了,阿冉,我有權利也有資格見自己的兒子。”喬晨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