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墨看看喬晨,踩上油門。
喬晨看著飛馳走遠的車子,眼中原本的柔情似水瞬時消失,冷然的恨意爬上眼眸,拳頭緊緊握住。陳冉,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有些事,總是說清楚才行。她掏出手機,“染,看來我要換個方向才能摸清他們的底牌了。”
……
“還沒解決?”臣知墨語氣裏帶著不滿。
陳冉卻是頭疼,“她簡直陰魂不散,開口閉口說自己是小橋的媽媽,前日還去了我舅舅家,若不是黎珂帶著小橋去外麵吃飯,差一點就碰上了。”
“總躲著可不是辦法。”
他怎會不知,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要如何處理。上前抱住站在流理台前的臣知墨,他低低的說:“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處理好。不過,你若是願意幫你我處理掉,我一定感激不盡。”
“想得美。”臣知墨一個眼刀丟過去,撇了他的手,將切好的冬瓜放到砂鍋裏,又調了味道,做好一切才轉了身。“陳冉,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缺了一點狠心。”
陳冉微怔,一瞬的失神,臣知墨已經洞察,怕是早有人提示過他,隻是本性難移。罷了罷了,她望著他,“陳冉,你無藥可救了,這輩子都是當魚肉的命。”
陳冉聽完,卻笑了,拉著她,認真的說:“你是拿刀的人,我做魚肉也心甘情願。”
她失笑,這樣的話再多也不會嫌膩。這樣的男人,少一點狠心也無妨,她有就好。看來她臣知墨還真要當一次醋罐子了。
湯滾了,臣知墨回身盛湯。陳冉笑嘻嘻的取了碗筷,兩人圍坐到餐桌邊,一大碗冬瓜排骨湯,一小碟醋蒜,個人捧著米飯,再家常不過,吃的卻是暢快。飯後,陳冉收拾餐疊到廚房洗,放在廳裏的手機卻響了。他滿手泡沫,探出身喊臣知墨,“幫我拿一下電話。”
臣知墨拿過電話,見是黎珂就幫他接了起來遞在他耳邊,那邊說什麼臣知墨還來不及靠近去聽,陳冉手裏的碗已經掉到了地上,臉色一片灰白。~思~兔~網~
“怎麼了?”
“小橋丟了……”
“……”
幼稚園的老師滿臉慌張無措,“她說她是孩子的媽媽,我見她一身名牌還開著好車,想她絕不會是騙子就把孩子交予她了。孩子是不哭不鬧跟著她走的,若是陳橋不肯,我也不會放人的。”
“你是怎麼當老師的,陳橋在這呆了一年了,你見過他媽媽來接他嗎?那女人分明是騙子,我們小橋根本沒有媽媽。”黎珂急的眼發紅,衝著老師一頓吼,吼得小老師瞬時掉了眼淚,又急又委屈。
“黎珂,算了,現在說老師什麼都晚了,咱們先找小橋再說。”陳冉穩穩心神,一抬頭就看見了牆角的攝像頭,“老師,那個攝像頭是不是天天開著。”
老師摸著淚點頭。
“先把今天的錄像調出來看看。”
“不用看了,是喬晨。”臣知墨從幼稚園裏麵走出來,她一進來就看見了攝像頭,黎珂在外邊質問老師的功夫,她已經把攝像錄影看了一遍。
陳冉並無意外,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那個瘋女人。隻有她才會如此瘋狂的綁架孩子。“喬晨在G市並無房產,她奢侈習慣了,一定會住五星以上的酒店賓館。”
“G市五星酒店有十六家,咱們先上車,我讓臣子去查。”三人上了臣知墨的車,黎珂那邊也開始聯係人查喬晨的下榻記錄,幾乎同時,兩邊都給了結果。臣知墨聽見結果,不僅冷笑,這算不算小鬼撞上了閻王。
“金鼎。”
……
三人趕到金鼎,臣知書早就將大廳走廊的監控調了出來,“那個女人昨晚入住的,並沒有看見有人與她同行,孩子是一個小時前被她帶回來的,回來就進了房,半小時前她通過電話點了牛排跟沙拉,還點了一份巧克力的冰激淩。孩子沒有一絲半點的哭鬧,似乎不像是綁架。”
就算真的綁架陳橋那孩子隻怕也不會哭鬧半分,他的心眼子隻怕要比綁匪的多。臣知墨接過房卡,轉手遞給陳冉,“1108,用不用讓保安陪著你們上去?”
“不用,謝謝。”陳冉接過房卡向電梯走去。黎珂看一眼臣家兄妹,道了謝,也跟上去。
臣知書努努嘴,望著二人急匆匆的背影,“最後關頭,你怎麼不跟上去?”
臣知墨也看過去,“又不是搶軍功,我上去隻會更加刺激喬晨。”那個女人似乎特別容易激動,如果真的被刺激,再做出什麼傷害孩子的事,就得不償失了。
“姐,你真做好準備當後媽了嗎?”臣知書還是有些不能接受臣家最優秀的女人選了一個比自己小五歲還帶著孩子的男人這個事實。要說這男人有什麼過人之處,他也認了,偏偏除了臉蛋,哪點都比不上姐姐,姐姐怎麼就看上他了,實在是捉摸不透。
這世間捉摸不透的事太多了,就連臣知墨自己都還沒找到答案,何況局外人的臣知書。對陳冉動心,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