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有些事,斬草要除根,就是不為了我姐姐,你也要為了孩子想想。難道你希望這種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嗎?”臣知書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轉身上了樓。
陳冉抿著嘴,臉色灰敗。
陳冉跟黎珂自然無法安心的回家等消息,跟無頭蒼蠅一樣的此處亂找,天黑下來,臣知書的電話才打過來,隻聽那邊說:“喬晨的車子在你公寓附近被發現,她會不會去了你的公寓……”
沒等臣知書說完話,陳冉已經撒開腿往公寓跑。當看見自家窗戶內亮著燈的時候,身體的某一處猛的一鬆,片刻又更加繃緊。他寒著臉上了樓,當推開門看見小橋昏睡在沙發上的時候,隻能恨不得立即撕了那個女人。
“阿冉……”喬晨欣喜的撲過來。
陳冉抬手一揮,將她直接甩到一邊。喬晨的肩頭狠狠撞在牆上,疼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看著陳冉的目光也越發的迷亂。眼看陳冉抱起小橋,她再次衝過去,傾身相攔。“你不可以帶走我兒子,你不能給他找一個後媽……你把小橋給我,給我……”
“瘋子。”陳冉怒罵。
喬晨更加激動,“我不是瘋子,我不是。”她尖叫著,喊完之後,瞪圓了眼指著陳冉,“你是不是要娶臣知墨當我兒子的後媽?你快說,是不是?”
陳冉冷笑,目光越發陰冷駭人,“是,我是要娶她。喬晨,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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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Part 30 不堪的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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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珂在機場也接到臣知書的通知,自是緊忙往陳冉的公寓趕去。她到公寓的時候,隻見陳冉抱著小橋,喬晨整個人定在那裏,眼神迷亂。
陳冉見她,立即將小橋遞給她,“你先送小橋去醫院。”
黎珂點頭,一觸孩子的體溫,什麼都顧不得問,立馬轉身離開。
有些話,總是要說出來才知道有多深刻;有些傷口,總是要撕裂了,才會想起曾今有多痛苦。看著喬晨現在的樣子,陳冉隻覺得她可悲,無法憐惜。“喬晨,你醒醒吧。”
喬晨身子一顫,慌亂的搖頭,似乎預感到他要說什麼一樣,一步步後退。陳冉逼近,身上帶著戾氣跟一股莫名的悲傷,“你以為你帶走小橋,再次毀了我,他就會愛你嗎?別做夢了,他若愛過你一星半點,都不會將你送上我的床,更不會讓你爬上我父親的床,更加的不會讓你生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他生父是誰的孩子。”
“不,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愛我的,愛我的……你說謊……染,染……”喬晨發瘋一樣,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念念不停。
陳冉看著她,冷笑出聲,“如果你願意這樣自欺欺人,隨你便,不過喬晨,你跟著他瘋,不代表所有人都跟著你們瘋了。告訴陳染,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他說罷,一眼都不願再多看這個瘋女人,闊步走出公寓。
五年了,這五年他不願去回憶,可是每分每秒又都無法不去回憶,陳染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炸。當喬晨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倒計時開始了。
陳染。陳冉。擁有同樣名字的兄弟,可偏偏卻要相互設計。當年,陳父將陳冉接回陳家的時候,陳家的夫人已經去世,隻留下一個兒子名喚陳染,比陳冉年長三歲。作為正室所生的兒子,自然對他這個私生子冷眉相對。陳冉也知當年是自己的母親與已婚的陳父是不正當的關係,對待陳染這個兄長,帶著幾分歉疚與羞愧,是處處忍讓的。
除去前幾個月麵對他冷冰冰的態度,陳冉與喬晨戀愛後,陳染竟對他適時的關心,他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會越來越好,卻不知,這根本是一個精心布局的圈套。
當他對喬晨一往情深之時,卻看見她猶如蕩|婦一般騎坐在自己親生父親的身上,那種心情,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在酒吧買醉,陳染陪在他身邊,聽著他發泄,然後在他意誌最薄弱的時候給他毒品,引誘他走進深淵。
陳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舅舅出差路過景城前來探望,發現他的異狀,至今,他還是否能殘喘活著。
五年前的過往,就像是一場噩夢,這場噩夢,卻困住他,讓他遲遲走不出去。
他出了單元門,狠狠的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眼裏閃過一絲光亮。
不遠處,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道邊,像是一盞啟明燈一樣的耀眼。陳冉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躬身坐進去。冷冰到麻木的身子似乎一點點回暖,有了知覺,雖然依舊疼著,卻不會絕望。
“你怎麼來了?”他輕聲問。
臣知墨望著他略帶期待的臉,已經想好的借口竟在嘴邊說不出來,實話實說的道:“我聽臣子說小橋出事了,不放心,過來看看……唔……”
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經被陳冉使勁的扯進懷裏,緊緊抱住。耳邊低喃的一句“謝謝你”讓她的心尖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