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墨看一眼,倒是滿意。“這衣服是誰送的?”

傾心驚詫,“臣大小姐也關心起衣服誰送的了?”以前她可是從不會問的。

臣知墨眼梢微挑,明媚的亦如春花一朵,她倒是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呀!心念著在乎的人,嘴角就勾了起來。這一笑,看的傾心都怔了一下。女人活到臣知墨這份上,三輩子換一輩子,也值得了。她蹲□看禮服的盒子,見上麵標著“方”字,就知道這是宴會主人家送來的。“是方家送來的,方夫人壽宴,你穿著主人家的衣服去也算給足了麵子。”

臣知墨一聽立馬搖頭,這禮服九成九是方程送的,方夫人大概是不會有這種閑心送她衣服才是。傾心見她搖頭,便知這禮服不能穿,折好收起來,從旁邊備選的盒子扯出一襲短裙,絳紫色的真絲,貼身的斜肩設計,肩膀上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紫蝴蝶,雖不如上一件端莊,卻比那件俏皮嫵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臣知墨親自瞄一眼盒子,嘴角的笑更是燦爛,喜滋滋的拿著衣服去了更衣室。傾心回身看,黑色的衣服盒子上簽著“冉冉”二字。心下了然,難怪笑成那樣,竟是男主角的禮物。

臣知墨換好衣服,陳冉也到了門口。傾會館的員工進來通知,傾心正好收了禮服盒子,詢問臣知墨禮服是否還像以前一樣退回去。臣知墨剛要點頭,又擺擺手,“別的都退回去,方家的那件留下,你找人幫我送到華中區分局黎警官手上。”

“好。”

臣知墨穿上大衣拿著手包,出了會館。見陳冉倚著一輛新款奔馳,撇撇嘴,“你的小QQ還沒修好?”

陳冉囧,他若真開著QQ,怕是方家的管家連車庫都不會讓他進。不理會她的調侃,眼睛發亮的看著她這一身打扮,故作輕佻的吹個口哨,“美女,今兒跟我走吧!爺帶你找樂子去。”

臣知墨失笑,走過去,挑起他的下巴,“本宮一向都是帶著別人找樂子的,不稀罕你這個爺。”

陳冉瞬時伏低做小,滿臉堆笑,“那女王帶著小的找樂子吧!”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冷風吹過,雖說穿了大衣,可畢竟裏麵隻是一件小禮服,不猶的一瑟。陳冉立馬推著她上車,車裏早就開足了暖風,陳冉將準備好的咖啡遞給她暖手。

方程母親早年是個歌手,後來洗盡鉛華嫁給了電子業大亨方榮生做了續弦,當起豪門貴婦,相夫教子。方家的兒女也算是出息,方程上麵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是業界出名的設計師,方家一直有意栽培方程為繼承人,可因為臣知墨,方程硬是去做了檢察官。

今晚的晚宴是慶祝方夫人五十五歲生日,跟方家有關係的人都收了喜帖。方夫人喜歡紫色,喜帖上標注著希望參宴的女士著紫色的禮服前來。

臣知墨跟陳冉到了方家別墅,門口已經停滿了車。倆人一下車,就有人送上了一支紫玫瑰。“臣小姐,陳先生,我們先生特別為夫人準備的驚喜,希望每一位來賓都能送她一支紫玫瑰。”

“方先生可真是浪漫。”臣知墨感歎,六十多歲的男人還肯用這些小把戲討老婆歡心,實屬難得。

陳冉側頭看她,正對著她低頭聞香的側臉,燈光下她柔媚的臉比紫玫瑰更嬌豔三分,“知墨,如果……”

臣知墨霍的捂住他的嘴,嘴邊是淡淡的笑,“別說如果,我隻等你能真正能做到的一刻,而不是‘如果’二字。”

陳冉黯然,此時他根本沒把握給她肯定的答案。若自己無法與她攜手到六十歲,他唯願多年後,有人能替他心疼這個女人、嗬護這個女人。

賓客紛紛進入場地,方夫人的出場,讓二人收起情緒,走入人群。一支支紫玫瑰送到方夫人手中,等到接過兒女的玫瑰花,看著方榮生拿著一支玫瑰衝她走來的時候,眼淚已經濕了臉頰。

老兩口在眾人麵前相擁著,再沒有比這更浪漫的事了。一時間,場內的掌聲此起彼伏,音樂響起。方程上前接過母親懷裏的花,讓父母開舞,也算是舞會正式開始。

臣知墨本是打算晃悠兩圈走個過場就離開的,誰知跳了兩曲之後,方榮生拉著妻子又上了台。“別人都說我是個有福的人,四十年前趕上電子熱潮,用一家電器商行,換了一個電子配件廠;三十二前又用一個不足一百人的工廠換了一個有三百員工的股份公司,可在同年我失去我的原配妻子,我年幼的女兒就是在我辦公室長大的;我以為我的福氣也就是這樣了,誰知過了兩年讓我遇見了翠屏,她不嫌棄我帶著孩子,把我的女兒視如己出,還為我又生了一個兒子;娶了她之後,生意越做越大,她為了家庭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事業,教育我們的孩子,如今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老了。這些年,我總是說等兒子接了班,我就帶老婆去環遊世界,可連著說了幾年,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