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吃了半碗就被陳冉推開了,“你去吃吧,我吃不下了。”
臣知墨張張嘴,想說什麼礙於尚品胡小塗在又收了回去。端著保溫桶坐到一邊吃東西,胡小塗嘰嘰喳喳說著什麼,自己邊說邊笑,似乎不在意身邊兩個男人都是沉著臉的,真真的是自娛自樂。
“他知道了?”尚品坐到臣知墨身邊,眼睛看著胡小塗跟陳冉嘰裏呱啦的說話。
臣知墨咽下一口粥,點點頭,沒什麼表情的樣子。
“知墨,那隻是意外,不是誰的錯。”
她笑了笑,滿嘴苦澀。不是任何人的錯,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那種疼,大概隻有陳冉能理解。
胡小塗說著說著,就低頭盯著床底下的果籃,手指不自覺的放在嘴邊。
陳冉順著她眼神看過去,發現這丫頭似乎在對著床下榴蓮流口水。“要吃嗎?”他問。
胡小塗立馬點頭,臉有點不好意思的紅。可能是身體變化的關係,現在的她時而看見什麼要是吃不到就抓心撓肝的。
“自己拿吧,隨便吃。”陳冉道。
胡小塗一聽立馬蹲□把榴蓮捧起來放到床頭小櫃上,臣知墨也吃完了粥,起身去刷保溫桶,尚品走過去幫胡小塗掰開榴蓮。“小饞貓,你是探病還是來吃水果。”
胡小塗充耳不聞,反而催促他動作快些。尚品無奈,手上動作倒是快了。臣知墨拿了一次性的盤子,尚品將榴蓮分開,獨特的味道在病房裏開散,陳冉跟尚品都是微微蹙眉,顯然兩位男士對這種水果是敬謝不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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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塗早就迫不及待的捧著盤子坐到小沙發上吃了起來,臣知墨也端了一盤,用叉子插了一塊故意塞到陳冉的嘴邊,見他皺著眉張嘴,忍不住笑出來。
陳冉見她笑了,心口似乎鬆了一些,可依舊忍不住自責。那時候的她該是多麼的無助傷心,可自己卻沒能陪在她身邊。“知墨,……”
“嘔……嘔……”
“怎麼了?”陳冉跟臣知墨都立起身子,尚品已經跑過去看不斷嘔吐的胡小塗。
胡小塗吐了自己一腿,黃白交加的穢物不斷的被她吐出來,其中還有一塊塊剛剛被咽下去來不及消化的榴蓮。幾分鍾前還饞的自己直流口水的水果,此刻卻堪比散發腐臭的垃圾,她隻要聞到榴蓮的味道,胃都在一縮縮的抽筋。
尚品不嫌髒的直接用手將她腿上的穢物弄到地上,扯了紙巾給她擦嘴,滿臉擔心,“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臣知墨也跑過去,不斷的給尚品遞著紙巾。胡小塗從小到大都很少生病,這種嘔吐發生在她身上,倒真是讓人擔心。“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我去叫醫生來看看吧。”
“快去。”尚品喊著,臣知墨剛要出去,就見醫生跟護士推門進來。
“我按鈴叫的,快讓醫生看看她吧。”陳冉也下了地,手按在胃部。
臣知墨引著醫生往裏走,不忘衝著陳冉吼一嗓子“你給我老實上床。”那氣勢,醫生都嚇了一跳。
陳冉真真是囧囧有神,可也隻是撇一下嘴,乖乖的回了床上。
尚品抱著胡小塗,榴蓮早被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裏,小丫頭已經打了蔫,白著臉靠著尚品。
“晚上都吃了什麼?”醫生看了看她吐的穢物,直接問。
“一盅芋頭泥、牛排、沙拉、意大利麵、芒果慕斯……”胡小塗蔫蔫的卻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串東西。臣知墨站在醫生身邊,看著醫生的下巴抖動了好幾下。
好家夥,吃了這麼多,估計這吐是撐出來的。
醫生點點頭,又問了一下以前是否有過這種狀況,在聽見尚品否定的答案時,竟莫名其妙的又問了句,“你們是夫妻?”
“是呀。”
“咳,那個平日有避孕嗎?”
尚品頭一次被當眾問這個問題,自然有些不好意思,遲疑一下才點頭說有,不過醫生聽完卻皺起了眉。想了一下,又問胡小塗,“上一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胡小塗看看尚品,想了想,說,“好像好久沒來了。”
哄……尚品眼睛一亮,胡小塗無辜的眨著眼,一下兩下三下之後才諾諾的開口問:“醫生,我會不會是懷孕了?”
“先做個檢查吧。”醫生也不敢貿貿然的下診斷,隻是給胡小塗開了一個孕檢。
尚品激動的似乎已經確定了胡小塗懷孕一樣,扶著胡小塗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人看著都覺得好笑。倆人去了化驗室,硬是動用人脈逼著醫院當場給結果。半個小時後,景城醫院的化驗室外傳來一個男人的歡呼聲。
“我要當爸爸了,小糊塗我要當爸爸了。”尚品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
胡小塗的胃還是極不舒服,看著他雀躍的樣,不禁有些怨念。你妹的,懷孕三個月,那就是說臣知墨沒出事她就懷孕了,那時候,他們可都是有避孕的,這孕怎麼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