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配……”
“你的確不配,可不管配不配,你都是他的生母,這是改變不了事實。”就像不管他多不願意,都要承認這個事實一樣。世上的事,不會總是順著你心意,當老天不幫你的時候,你就要自己幫自己。“喬晨,你欠我的,欠小橋的沒還清前最好不要想死,不然你會後悔,有些人就要為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阿冉,放過他吧,求你。”喬晨終於有了反應,眼角啄著一滴淚,他不愛她,可她愛他,愛到骨子裏,哪怕他傷自己再深,那愛也抹不掉。
“求我?你有資格嗎?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後路吧。”陳冉轉身離開病房,從始至終表情都是冷冷的,絲毫沒有任何情誼,哪怕是同情。
臣知墨就在門口,陳冉一出門,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柔和到不能再柔和,臉上還有一絲微微尷尬,“你看見了。”
臣知墨笑出聲,又快速的抿嘴,一副認真樣的點點頭,道:“不錯,有進步。”最起碼,知道耍狠了。
陳冉立馬妖孽的笑起來,打一個欠,諂媚的道:“那是女王陛下教得好。”
兩人對視著,終於一起繃不住,大笑起來。兩個人的日子,再苦也是甜,再多的煩心事,隻要兩個人一起麵對,也能每時每刻都帶著笑容。
陳氏的案子因為臣知墨也牽涉其中不便參與案件,臣煥文跟尚湛北這哥倆已經很多年不幫人打官司了,這一次為了自家女兒,自然是再次披掛上陣。
隻不過,老將還沒出馬,那邊就已經認罪了,陳染不僅承認這一次的偽造文書,連五年前將陳父軟禁瑞士,偽造委托書的事都全盤托出,供認不違。
臣知墨聽說也隻是笑笑,陳冉卻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麼?不會是心軟了?”
“不是心軟,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太不像陳染的性格,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而且輕易不會認輸,可是這次卻是一反常態,太蹊蹺了。”
陳冉的分析讓臣知墨也開始詫異,不過,容不得二人詫異太久,第二日定案後,拘留所就傳來了陳染的死訊,他用牙刷刺穿了自己的喉嚨,當場死亡。
在他自殺的房間內牆上寫了六個字——不要告訴他們。
他們?是陳橋跟喬晨嗎?
北陵。
陳冉放下菊花,鞠了一躬。看著墓碑上小小的照片,隻留下一聲歎息。
陳染在臨死的時候應該是後悔了,可有些事,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他的死,多半是為了小橋,他以為他死了,陳家才會善待小橋,其實,不管他在不在,小橋都是陳家的孩子,陳冉一樣會視如己出。
可悲可歎,他這輩子都在算計別人,可卻不知,人的感情最經不起的就是算計,因果報應,自有天定。
陳冉回到家遞給陳橋一張照片,照片上微笑的男人有一張英俊的臉,“小橋,記住這個人。”
陳橋看著照片,點點頭,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他將照片收好後就回到客廳接著拚之前沒有拚完的拚圖。
臣知墨看一眼小橋,讓陳冉去屋裏換衣服折身回廚房端菜,喊著二人洗手準備吃飯。
“年三十怎麼過?”一晃就是年關。
陳冉挑挑眉,“要不咱們明兒把證領了吧,這樣就不用各回各家過年了。”
“死去。”臣知墨不客氣的淬他一口,給小橋夾了一塊他愛吃的香菇,“初二吧,你初二帶著小橋去我家,初三我再去看黎叔叔。”
“我跟小橋初一去你家,我舅舅跟舅媽過年要跟著老幹部團去三亞,我們爺倆陪著黎珂過了三十就行。”陳冉話音一落,小橋就接了話。
“我三十就要跟媽咪走,爸爸跟姑姑都不會做飯,我才不要過年吃他們做的東西。”小家夥一臉嫌棄。
陳冉看著叛變的小人,氣的說不話來,臣知墨卻是笑得前仰後合,喊著,“我兒子必須跟我走。”
進了年關,律師樓發完獎金也就提前放了假。李成真被逼婚逼的發瘋,據說放了假連家都不回,直接卷鋪蓋去國外。臣知墨用一盒瑞士巧克力就把他秘書的嘴撬了開,相信他會在飛機上有一個灰常驚喜的偶遇。
因為陳染的死,陳氏的資金提早解凍,陳冉現如今是陳氏唯一合法的繼承人,不得已隻能先去景城坐鎮,安撫員工,先過了年再說。
等陳冉安撫完公司上下,小橋已經被臣知墨帶去了臣家宅子,他回了公寓,正撲了個空。明兒就二十九了,他也不能衝臣家去,得,他也做回好哥哥,明兒去采購年貨,估計黎珂這也是在黎家最後一個年了,那丫頭好像跟方家老人把婚期都定了,獨斷的根本不問方程意見。
陳冉進超市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卻不知,黎珂大小姐根本就沒想在家過年。見他拎著大包小裹的進了屋,一臉的驚訝,“哥,你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呀?”
“幹什麼,過年唄。雖說就咱倆,可也得像個年樣。”陳冉邊說邊往屋裏運東西,根本沒注意黎珂心虛的臉。
“哥……”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