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麵,身子仍然單薄,笑容也還是淡淡的,隻是情緒看起來開朗了許多,身旁兩個保鏢,海翔仍是虎視眈眈地防備著對手,琛棣卻根本沒把海翔當成敵手,整付心∫
我的心陡然絞痛起來。原來我的存在,在別人眼裏竟然是完美的聞烈身上唯一的暇疵,而我,卻找不到理由可以為自己辨護。
聞烈彎下`身,溫和地對我說。“小保,你先跟沈師兄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爹和大哥談,好不好?”
我忍住眼淚,點點頭。我知道聞烈接下來將要為我在父親麵前進行艱難的抗爭,可我卻根本幫不上一點忙。
臨出門前,聞烈又抓住一隻胳膊將我拉回來,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麵頰,柔聲道:“小保,你是個堅強的好孩子,不要胡思亂想。”
我向他綻出一絲微笑。雖然心裏覺得難過,但這抹微笑卻並非勉強,我的愛與信心仍然清晰而堅定,就算我真是黑幫少主又怎樣,主導我命運的,是我的靈魂,不是我的身份。
門在我身後關上,我在院子裏呆呆地站了一陣後,便漫無目的地信步閑走。沈渝一言不發地跟在我身後,表情一如既往,也沒有試圖與我攀談。雖然與海真性格完全不一樣,但他也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走到災後尚未恢複原貌的後花園,我找了塊假山石坐下,想清理一下最近發生的很多事,卻覺得腦子裏亂亂的。沈渝走過來,說這裏風太大,逼我到回廊裏去坐。
笑一笑接受他的好意,我走到空無一人的回廊中,剛想坐下來,突然聽到有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從另一邊由遠及近地轉彎兒過來,一看,不禁和沈渝一起失笑起來。
原來來者是今天的新郎官,被人灌酒灌得實在受不了,倉倉皇皇逃席至此。可能因為也沒想到這裏有人吧,看見我們,嚇了一大跳,原本就喝得發紅的臉變得更紅,囁嚅著不知該怎麼招呼。
“新姑爺,”我迎上去道,“今兒客人雖不算多,但也真夠你受的。”
振霖不好意思地一笑,抓抓頭。
“喝醒酒湯沒有?”沈渝嚴厲地問,“沒喝我去給你拿。”
“喝……喝了……一大碗。”振霖不太習慣沈渝講話的語氣,嚇得有些結巴,“不…不用麻煩了。”
我伸手扶他坐下,安慰道:“沒事,你歇一會兒,廳上有海真呢,絕對擺的平,今天是洞房花燭夜,你可千萬別喝醉了。”
他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小……小保。”
“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是……邐荊常說起你……下人們也常議論你……”新郎官又紅了臉,真是一個麵嫩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