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告訴娘親,來癸水了,不想動,就想躺在床上安安靜靜地看書,就這樣躺了三日。
我想娘親大概是信的,因為她沒有追問,還把飯端到了我床邊。
第三日白一整,我都有些焦慮,不知道慕容謹啥時候會來,他來了,我咋向娘親解釋。好不容易挨到太陽落山,吃過飯,我就早早的睡了。
突然想到,他的三日後,應該是明,於是安心地睡著了。
正睡得香,被人推醒。
雖然我是個女俠,第一反應仍然是女娃愛用的尖叫。
黑暗中,突然房間裏,多個人,實在是很嚇人的事。
然而,並未叫出聲,捂著我嘴的人:“是我,來幫你換藥。”
熟悉的聲音。
我緊張地:“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門沒拴,不是等著我來的嗎?”
門明明是拴好的呀?不對,好像是忘了拴,拴了?還是沒拴?記不清了。得過忘憂的人,腦袋糊塗的很。
又一次把腿裸露在燈光下,我把臉扭到一邊,沒話找話的聲:“大哥,大嫂會不會嫌棄你是個郎中?”
“嗯?”
“郎中可能會看姑娘家的腿呀。”這話的時候,我有些慶幸,要是傷的背,或是腹部,真是不敢想像。又想到了別的,於是:“還可能要替人接生。”
我沒見過接生,但我知道娃娃是從哪裏出來的。
“反正男人又不會吃虧,有什麼好嫌棄的。”
難道我吃虧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立馬安慰自己,除了疼外,也沒少啥,不算吃虧。
屋內靜悄悄的,看著牆上手臂晃動的影子,琢磨著他這個人。這才像個大哥的樣子嘛,一直這樣對我就好了。如果他一直這樣子對我,我要不要原諒他呢?
不能原諒,那可是深仇。
“你在想什麼?”
我回頭看他,昏黃的燈光映照著他的側臉,熟悉又陌生。我:“我在想,誰做我們大嫂真幸福。”
“你為什麼這樣想?”
“因為大哥長的好看呀,看著,不給飯吃,心情都好。”眼下裏沒什麼回報的,幾句好聽的話,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慕容謹輕哼了一聲:“你兩不吃飯試試。”
一頓不吃都餓的慌。
這是誇得太誇張,過頭了麼?
那不話了。多多錯,不不錯。
換好藥,纏好了布帶。眼看他馬上就要走了,一直憋在我心裏的問題,蹦了出來:“大哥,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那些人給我的感覺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像尋常人,更不像同裏的人。街麵上來往的人,多是身心鬆散,狀態悠閑。
他們的身體卻是緊繃著的,像是要隨時要出手的樣子。而且他們稱慕容謹為少主,多奇怪的稱呼啊,同裏的人都叫他大少爺。還有,他們不認識我。
慕容謹審視著我問:“怎麼?還想報仇?”
隻要有機會,肯定是要報仇的。我:“沒有沒有,我就隨便問問。他們是大哥的人,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想著報仇。”
他沒給我答案。
我想我早晚會知道他們是誰,遲早會報仇。
次日勉強行走正常了。隻要不跑不跳,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未去大院,也未見過慕容謹。
這事,太丟臉了。
又換了五次藥後,可以耍劍了,就是腿上不敢太用力,那五次都是我自己換的。美中不足的是,傷口的位置留了一個疤,有點難看。不過也沒關係,在那個位置,別人也看不到
女俠的體質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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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我會給你機會報仇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