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錯誤要低眉斂目,要恐慌,這樣才顯得誠心,對方才有成就感。之前,我向他道歉時,就是如此。現在他這樣直白的要挾我,我不想再做小樣兒狀了,那樣太膿包。
就好比一個窮人,一直窮著,他也覺得正常;哪一天,他發了財,過了幾天好日子,再讓他回歸窮人的生活,心境就會發生變化,總是想著自己也是一個富人。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理。
我曾經反抗過他,並且成功過。再也回不到原來怕他要命,一心討好他的時候了。
他對我的表現和回答果然不滿意,鬆開了捏著我臉蛋的手,轉而勾了我的下巴:“看著我說,錯在哪裏了。”
我望著他帶有笑意的眼睛說:“我沒錯。想走你走,大不了,我坐到天亮。”
他笑著呢,沒有生氣。我正被他玩得愉快,哪裏會立馬丟下我就走。剛才說句錯了,就給了他麵子了,真是蹬鼻子上臉,還想聽更多認錯的話,做夢去吧。
他哼哼了兩聲,丟了手,轉身向一邊走去。
我又坐回地上。
身後有“稀稀嗦嗦”的聲音傳來,我忍不住回頭去看,慕容謹正手腳並用的往樹上爬。
瞧他那笨樣子,真是弱雞,要是我一個飛身就上去了。就這德性,還想要挾我。
回過頭來,繼續欣賞我的風景。才不關心他爬那麼高幹啥事呢,不小心掉下來才好,要是摔斷了腿,我立馬自己走回去,讓他一個人在這裏,呼救無門。
想想就開心,忍不住想哼個小曲,以示心情愉悅。
一首歡快的童謠,在心裏哼了兩遍後,慕容謹抱了個大棉被杵在我麵前,笑意深深:“說你剛才撒了謊,我讓你也坐上麵。”
我抬頭望樹,又望望他,問:“是從樹上拿下來的嗎?”
“不告訴你。”說著,他抖開雪白的被子,在我麵前鋪了,又躺了上去。
故弄玄虛。肯定是從樹上拿下來的,這棵老榕樹枝繁葉茂,不要說是一條被子,藏幾個人都不在話下。
他可能早打了主意,今晚在這裏看月亮的,沒人陪,就去嚇唬我。這壞人真是太狡猾了。
我毫不客氣地,扭身坐在上麵,沒話找話說:“你咋不拿個別的顏色?白色髒了多難洗呀。”
“又不讓你洗。”他往一邊滾了一圈,說:“你也躺下吧。”
我才不呢,跟他睡一起像什麼樣子。
夜風帶著水氣,輕撩臉頰。突然覺得,我們現在的相處,完全不像是兄妹關係。像什麼呢?也不像是朋友。
不知道像什麼,反正就是怪怪的。
他雙眼微閉,又密又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了一個黑色月芽形的弧度。
我望他說:“大哥,你要不要去湖裏洗洗澡?洗過澡睡覺才舒服。”
他要是去洗澡,我就能躺一會兒,也算慰了自己的心願了。
“不去,免得有人偷我衣服。”他睜開了眼,翻身朝著我笑道。
我用手背蹭了蹭鼻子說:“我在呢,幫你看著。”
他笑意更深了:“就是你在,才會丟。”
嗬嗬,嗬嗬。
難不成,知道是我?
知道咋了?死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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